,平舉胸前指示著船應走的角度和方向,灰鷹目不轉睛看著我那微擺著的手掌,喝出船行的角度,讓舵手調整船向。
西琪的心靈和我連成一體,使我的靈覺以倍數增強,清楚無誤地探測著黑漆海里突出來或沒在水面下的危險。
我集中全部靈力,應付即將來臨的艱苦旅程。
這是個全生或全死的遊戲,若讓船體撞到鋒利的珊瑚礁去,會把整艘船破開來,陡峭的浪波將把陰風號無情地掀翻,那時所有人都變成任由急流擺佈的犧牲品,沒有一個人能活命。
“隆隆”聲中,陰風號顫震著駛進珊瑚礁裡。
我反而輕鬆下來,突出水面的礁與礁間實在有很大的空間,真正的危險是在低於水面的暗礁。
靈覺不住伸延,剎那間整個形勢給我瞭然於胸。
也看到橫亙在正前方無路可通的礁石群。
我的手忙傾往左方四十五度角,大叫道:“危險,左轉!”
灰鷹大聲傳令。
激起的浪花打上望臺,沒有一個人不是混身溼透。
更使人驚心動魄的是激浪急湧撞上礁石悶雷般的轟鳴聲,仿似惡魔在海底裡慘號悲呼,響徹黑沉沉的夜空。
在水手死命運槳,半帆調動下,陰風號傾側著往左方彎去,險險避過眼前的厄運。
破碎的巨浪呼號起伏,拍打著四周的礁石,波濤滾湧,我們仿似置身鬼域,再感不到絲毫人間的平靜和溫暖。
西琪的嬌體貼靠著我,不住抖顫。
陰風號在兩座大山般的巨礁間穿行而過,航線依著我的指示左彎右曲,避過水底的礁石,巨浪給兩邊巨礁一夾,愈掀愈高,浪與浪間深深的波谷,使我們不得不抓緊船上的桅杆繩索等一類東西,以防墮進海里去。
這時我們再聽不到礁脈傳來的怒吼,耳裡只有兩旁巨礁的砰砰拍打聲。
淡如腰上綮著繩子,由後面把我攔腰摟著,戰恨巨靈則從左右扶著我,令我能保持直立的姿勢。
忽然間,一個巨浪不知由那處湧來,虛飄無力下陰風號被湧上了半空,以驚人的高速衝上浪脊,整艘船發出吱吱響叫,我們五個人立足不住,一齊滾倒望臺上。
陰風號落了下來,隨著由後湧來的狂濤奔馬般往前衝去。
這一刻連我也無所作為,只能聽天由命。
命運再不是掌握在我手裡。
又一座浪山崛起後方,當陰風號跌落下去時,海浪由後面狠狠撞過來,整船連人全浸到洪水裡去。
強大的吸扯力把我們衝得在甲板上翻滾不休。
驀地壓力減少,浪山在震耳欲裂的吼聲及撞擊聲中像個最不受歡迎的惡客般過去了。
陰風號的帆桅奇蹟地完整出現在頭上,連風燈竟也沒有熄滅。
忽爾平靜下來。
陰風號隱定地往前飄去。
我們不能置信地爬起來。
不知由那裡鑽出來的灰鷹狂叫道:“過去了!餅去了!我們穿過了。”
全船上下人等歡聲雷動,欣喜如狂,互相擁抱慶賀,連榮淡如也給戰恨乘機抱了。
天明時,海面回覆浪靜風平。
我和淡如西琪回到船尾,享受劫後的歡娛和寧洽。
西琪向我微笑道:“蘭特,剛才我和你的靈力連結起來時,感到很興奮,有點和你在做愛的感覺。”
我呆了一呆,道:“真的嗎?我可能分心到暗礁上,所以沒有這種感覺,惟有待會多和你做幾次愛,好好補償這損失。”
西琪美得令人目眩的俏臉露出個不知好氣還是好笑的表情,橫我一眼,別過俏臉去看落在遠後方的礁脈。
淡如輕嘆道:“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你真可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