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連線點,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夫子應該都回來了才對。出於對他老人家的信心,自然沒有人再去擔憂他的安危,可長時間的死寂依舊難免令人心裡升起不安。那位站在聖人身側,長相青稚可愛名為豆豆的少年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實際上,就連院長們都不知道這少年便是夫子的親傳弟子,少年長得雖如同粉雕玉琢,但除此之外便再沒有任何惹眼的地方,至於星元波動便更是沒有的了,如若有人敢當著聖人的面去窺視這個少年,就會發現他的體內甚至連一點星輝都找不到,即便是完成了第一次淬體的人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少年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並未什麼修行者,如若他是夫子親傳弟子這個訊息放出去,不知道大陸上那些天賦近妖,一心想登山書山拜見夫子的年輕人們會是怎麼個想法了。夫子的親傳弟子,不用任何多餘的修辭手法,僅是這幾個字便足以令得他在星辰大陸上橫著走路。
萬年前的天宇,何等天資卓絕驚才豔豔,更是在最後那場滅世之戰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當然,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並不多,但這些人明白既然是夫子一手調教出來的學生。就算他身上發生再多奇蹟也能讓人接受。
可這個少年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出採的地方,別說與天宇比較,就算隨便一個宗族裡找個同齡人來都可以比他優秀。至於夫子為什麼要收如此平凡的少年為弟子。其中緣由恐怕也只有葉靈兒一個人知曉,豆豆是落日草原裡普通人家的牧羊娃。據說那老東西遊歷至西方見那草原上的羊兒生得漂亮肥美,起了歹意,當他打整完那隻可憐羊兒架起篝火的時候,卻被豆豆抓了個正著。
至於後來具體發生了什麼大底是可以想象的,草原上民風彪悍,抓到了偷羊賊豈肯輕易放過,最後也不知道那老傢伙嘴底抹油說了些什麼,反倒令得那丟羊的一家人對他禮敬有加。他便以收豆豆為徒的理由,被那家人好吃好喝當菩薩一樣供著伺候了大半個月,最後才提著醃羊腿,用草根剃著牙領著少年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草原。
聖人捏了捏眉心,一對乾淨清澈宛如冰魄般的眸子盯著青雲石碑,豆豆的臉色很不自然,他微閉著眼睛,嘴唇發白,額頭上冒出了密密的細汗。
“怎麼了?”
豆豆微微搖了搖頭,滿臉恐懼的望著青雲石碑。
場間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匯聚於此。哪裡會在意那個少年的神態表情,聖人的關切也沒得到答案,少年人臉上的表情並非擔憂。更像是看見了某件事情之後才會露出來的神態。
與此同時,高大平滑的石碑上突然泛起了一陣漣漪,就如同有人將顆石子丟入了平靜清澈的湖水中一般,漣漪漸漸向四周擴去,緊接著散發出了一陣瞧著刺眼卻又黯淡的光芒。眾人後退,屏氣凝神,眼睛死死地盯著光源不敢挪開一絲一毫,即便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異魔王從裡面逃了出來。他們也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當然,及時異魔王真的逃走了。它也絕對不敢從這裡出來的,眾人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們的眼睛卻未挪開半分。
當一位滿頭雪發的老人從石碑裡緩緩走出來的時候,眾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包括妖帝聖人在內,齊齊向著老人躬身行禮。有資格享受這份待遇的,整個星辰大陸除了夫子以外便再也找出來第二個人。
張衡與白鶯稍稍鬆了一口氣,可當他們抬頭時才不禁一愣,老人的手裡提著一名重傷昏迷的青年,但這青年卻並不是楚歌。兩人神情微滯,青雲石碑漸漸平靜了下來,可再無人走出,而夫子則是面無表情。
場間持續了陣寂靜,誰都知道那昏死的青年是白髮,可是……不是應該還有一個人嗎?
“夫……夫子,我家先生呢?”
白鶯臉色蒼白,雙手抓著父親的肩膀,指甲刺破了那華貴的黑金色長袍也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