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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泥一點點地摔在飯桌上,很快就一片狼藉。

凌晨希看著她這副模樣,呼吸一緊。

忽然連吃早餐的興致都沒了,他拿起掛著椅子上的西裝穿上,對呂玲道:“好好照顧小姐。”

“是,先生。”她點了點頭。

凌晨希走到路曼身邊,揉著她的頭髮道:“我先去上班了,晚上回來陪你好不好?”

路曼把頭偏開,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與自己的右手較勁。

凌晨希的手僵在半空中,神色有些悽然。

呂玲在旁邊看得鼻頭一酸。

凌晨希走後,呂玲坐到路曼身邊,輕聲道:“曼曼,我餵你好不好?”

路曼打量了她一眼,把勺子遞給她,“給,它不乖,你要小心點。”

呂玲抹了抹淚花,“好。”

***

下午,凌晨希正開會的時候,林生推門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

只見他臉色一變,道了一聲“散會”就急忙朝外走。

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凌晨希回到城郊別墅的時候,路曼還在發瘋地砸東西。

剛鋪好的地毯上散落著一大堆的物什,其間不乏一些瓷器的碎片。

而他眼尖的看到,路曼赤。裸的足底有一抹血紅。

呂玲在一旁驚慌失措。

“怎麼了?”凌晨希沉沉地問。

她看到凌晨希頓時眼睛一亮,“小姐說想畫畫,找我討紙筆,但是她的手根本就握不住畫筆,她嘗試了很多次,最後惱了,就開始砸東西,也不讓我掃,怎麼勸都勸不住!”

“你先下去吧。”凌晨希嘆了一口氣才道。

“曼兒!”他在路曼背後叫了一聲,路曼握住花瓶的手一頓,然後一揮。

花瓶在地毯上滾了幾圈,倒是沒砸碎,凌晨希越過一片的狼藉走近她。

“累嗎?”在站在她面前問。

路曼咬著唇,不願意說話。

“你是不是想畫畫?”凌晨希看著她,臉色沉靜道:“我教你好不好?”

路曼猛地扭過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凌晨希的心猛地一痛,畫畫,曾經可是她最擅長的事,現在反而需要他才能滿足。

“但是,我要先處理你腳上的傷口。”凌晨希毋庸置疑地抱起她,把她放在沙發上。

呂玲適時地遞過醫藥箱,凌晨希先用棉籤把她腳拇指上的脆瓷片清理乾淨,才開始上藥,傷口不是太大,他拿了一片傳可貼貼上,才找過鞋子給她穿上。

看著他做完這些動作,路曼才咬著指尖道:“我要畫畫!”

凌晨希在窗戶前搭起了畫架,把路曼環在胸前,把住她的右手,偏頭笑著問她:“曼兒想畫什麼?”

路曼抬起手指咬了咬,指了指窗外的花。

咬手指這個動作似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凌晨希不悅地拿下她的手指,隨即點了點頭:“好,我們就畫花。”

他握著她的手,拿著素描筆在白紙上一點點勾出花的輪廓,路曼的手一直在疼,卻咬著牙忍著。

凌晨希感受到她手心的顫抖,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好看嗎?”凌晨希灼灼地看著她,眼裡有隱隱的期待。

路曼把右手從他手中縮回,搖了搖頭。

的確,在畫紙上扭曲的只剩下線條的東西,確實是很難看。凌晨希扶額,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小傢伙,無論在何時,都是實誠地很!

路曼想了一會,猶猶豫豫地朝他伸出了左手。

凌晨希心神意會,“你想自己畫?”

路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