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興州水師士卒在天武軍其他士卒面前都抬不起頭來,現在終於了他們水師建功立業的時候了,從將領到士卒誰都是不甘人後。
要讓那些平時自視甚高的各廂步卒看看,興州水師也不是吃乾飯的,這大宋中路北伐第一場勝利,水師勢在必得!
“上一次來這溳水,最後是不得不撤退,這一次再也沒有讓興州水師退後的理由。”劉師勇迎著漫卷的風浪,朗聲說道,“旗艦,隨某向前!”
看著一艘艘從身邊掠過的戰船,旗艦上士卒自孫虎臣以降,都已經眼睛赤紅,高聲吼叫,一臺臺飛雷炮撤下來,水師兒郎們索性赤著膀子推動床子弩向前。更多的人則是手中端著神臂弩,直指向前方。
溳水之上一時間千帆競發!
“興州水師這一次是要拼命了。”唐震帶著幾名親衛站在隨州南面不遠處的山坡上感慨道,王進帶著五千天武軍士卒還在累死累活的在從臨安到興州的路上,所以神策軍便由唐震來統率。反正唐震在襄陽戰中的表現雖然趕不上王進和楊寶等人,但是畢竟也是功不可沒,而且他的能力也體現的一覽無餘,足可以擔當如此重任。
在他的身後大隊士卒快步向前,軍列嚴整、赤旗漫卷。
“能不拼命麼。”楊寶笑著大步走上山坡,“襄陽一戰,咱們是打的爽快,戰後功勞犒賞一點兒都不少,要說興州水師那兩位看著不眼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在戰前他們就嚷嚷著要參戰,結果被使君給忽悠過去了,現在終於輪到他們上場了,自然是打算好好表現,這可是北伐首功,尤其是在金剛臺戰敗和膠州水師全軍覆沒的情況下,如此榮耀,誰想放棄。”
唐震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旋即揶揄的說道:“老楊,怎麼某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啊,神衛軍可是陪著文相公坐鎮襄陽的親衛,按理說你平時可沒少給文相公拍馬屁,怎麼這首功沒有落到神衛軍頭上。”
“拍馬屁?!”楊寶故作惱火狀,“在你小子眼中,某楊寶就是這種阿諛奉承、只知道媚上的人?有本事把神策軍和神衛軍拉出來單練,老子就不信了,沒了王進那臭小子幫忙,你還有多少能耐訓練出來和神衛軍可以比肩的神策軍!”
“哎哎哎,咱們就事論事,別扯遠了,顯得你心裡面有鬼。”唐震似笑非笑的說道。
楊寶哼了一聲,指著前面隨州城和城下一艘艘戰船說道:“就算是文相公把這進攻隨州的重任交給某,某有這個膽量接下來麼,恐怕到時候是怎麼被興州水師那兩個瘋子弄死的都不知道,咱們好歹是兩條腿走路的,想要渡過漢水不還得靠水師,到時候他們在船上弄什麼么蛾子,老子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唐震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而隨州城那邊爆炸聲已經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比爆炸聲更加令人頭皮發麻的弓弩聲音和混雜著的鋪天蓋地的咆哮怒吼聲。楊寶瞪了唐震一眼,這幾個年輕人真是欠收拾了,不過楊將軍想來是大人不記小人過,正色說道:
“估計興州水師那邊已經差不多了,咱們抓緊趕過去,估計還能分到一杯羹,畢竟好好一個隨州不能讓興州水師獨吞了。”
“言之有理,走!”唐震笑著點頭,招呼親衛。
隨州城中,火焰升騰,剛才不知道是哪個走了****運計程車卒把飛雷炮的炸藥包打進了隨州城中一處囤積糧草的地方,頓時引燃了半城大火。不過好在隨州城中糧草並不多,否則估計劉師勇會心疼死。
水門上的木柵欄已經被炸出一個大洞,無數的戰船魚貫而入,戰船兩側計程車卒不管不顧的向著兩岸傾瀉箭矢。彷彿已經被剛才飛雷炮震天動地的轟擊攝取了三魂六魄,大多數的蒙古士卒甚至連反抗的意志都沒有,紛紛跪倒在地上顫抖著不敢看這些曾經被他們心中無數次鄙夷的南蠻子,至於他們的兵刃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