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被葉長亭的光芒相襯的黯然無光,若不是頂著一位劍閣掌教的名頭,恐怕世人也不會如何知曉他的名字,可就是這樣一個從來不爭,活的一直安靜淡然的中年男人在整座劍林危急之時總算是挺身而出,站在冷寒水的對面,行了劍閣該行之事。
餘留白一到場,便是乾淨利落破去那冷寒水的數道水劍,可即便如此,在場的十數位劍士仍舊不覺得這位餘掌教在面對著冷寒水這等劍道大宗師能討得了好,畢竟這五六之差,也是好比猶如天壤之別。
中年劍士眼瞅著這位劍閣掌教站立片刻之後便一劍掠出,手中古劍捲起一道耀眼奪目的青氣,劍勢暴漲,人隨劍去,月白色劍衫獵獵作響,宗師風範一覽無餘,可等這一劍去勢尚外盡數施展出來,對面一身青衣的冷寒水按住劍柄,出劍半寸,然後復而歸鞘,便好似搖了搖頭,身子掠向餘留白,屈指彈在餘留白手中古劍劍身之上,瞬間響起一道清越如九天鳳鸞的清脆響聲,只不過這一道聲音讓剩下的十數位劍士紛紛後退,然後便看著那條小溪溪水倒灌而上,彷彿在半空之際成就了一條水河,那中年劍士看向餘留白,擔憂喊道:“餘掌教小心!”
冷寒水以自創的彈劍術而揚名天下,可至始至終都沒什麼人得以見過這位劍道大宗師施展過,無非是因為冷寒水天資之高,讓這同境之中好似並無人能逼他用出這等絕技,現如今面對這位劍閣掌教也不是因為他修為高到冷寒水都不得不重視的地步,只是看著這位劍士,冷寒水破天荒覺著應該全力以赴才是。
這是對於劍士的尊重,他冷寒水雖說是殺人不知凡幾的惡人,可也一直覺著自己是一位劍士才是。
餘留白手中古劍翻轉,身子退後半丈之後卸去大半力道,這才在溪邊青石上輕輕一點,身形掠向半空,一劍揮出,做那一劍斷溪水的舉動。冷寒水大袖招搖,整條小溪漸漸成一柄巨大的水劍,劍尖偏轉,指向餘留白已久他身後的十數位劍士,餘留白一劍扔出,那劍身上以青氣暴漲,很快便是一道劍罡成形,巨大劍罡指向那柄巨大水劍,兩方對峙。
餘留白飄落下方,轉頭看向那中年劍士。
不容他先開口,那中年劍士便說道:“餘掌教,讓咱們祝你一臂之力,共同抵禦那冷寒水。”
餘留白擺擺手笑道:“諸位是我大楚劍林之中難得的劍士,有出劍之心便已經算是不錯了,只是今日之事,諸位還是幫不上忙,這兩劍對峙等會註定會波及甚廣,聽留白一句,快快離去,只當是為大楚劍林留些希望。”
中年劍士微微一怔,卻是堅定搖頭。
餘留白見狀也不多說,只是嘆了一口氣之後,驅使那劍罡硬生生刺向那柄水劍之中,在半空濺起無數水花之後,餘留白古劍入手,劍罡消散,身形掠走,冷寒水面無表情,倒也知道餘留白此舉是為了不讓這十數位劍士白白送命,因此也沒說什麼,只是身形同樣掠走,不在此地停留,他的殺心從來都不再這些人身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去,很快便消失無蹤。
那年輕劍士抬頭看天片刻之後,這才猶豫問道:“世伯,咱們怎麼辦?”
中年劍士沉聲道:“既然是抱了必死之心,當不必如此貪生怕死,咱們就追上去。”
眾人點頭,往兩人消失方向而去。
天際上,冷寒水與餘留白兩人且戰且走,期間餘留白硬生生接下冷寒水的一劍,五臟六腑動盪不堪,氣機更是一洩千里。
在身後不緊不慢跟著餘留白的冷寒水平靜笑道:“餘掌教劍道紮實,再認真修習些年生,未必不能成為又一位大宗師,依著冷寒水來看,這世上劍士,辛白味走的是投機取巧之道,註定走不了多遠,而其餘人又離著這境界還有些遠,除去你餘掌教,其餘諸人不值一提。”
餘留白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