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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開了,兩個身材魁梧的青年走了出來,齊聲道:“首長…”那父親哆唆著身體,指著樓梯的人,恨聲道:“去,找繩子來,把他給我綁起來,我倒要看看誰能管了誰。”從來都是在良好嚴肅的家庭教育下培養而成的兒子,如今變地象流氓無賴一般,做父親的那一種心痛,可想而知。

那兩個青年面貌相覷,有些為難的樣子,然而首長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還不快去,給我綁了他。”母親一點都幫不上,只能哭訴著:“明暉,你就服個軟吧,否則媽媽也幫不了你呀。老簡,你看看兒子都流血了,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可是兒子並不示弱,慢慢地度下樓梯來,眼看著一場肉搏大戰鬥即將展開。 她無法解釋自己當時是為了什麼,就那麼衝了上去,擋在他的身前,叫道:“不要,伯父…”

他父親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孩有些面熟的,愣了一下,疑道:“你是誰?”

她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伯父,我不是烏七八糟的朋友,我是簡明暉的大學同學。他不是一個壞人,我和他同窗四年,也算了解他的為人,他是正直善良的,也許這會兒走了一點彎路,可是他不您想象的那樣,我相信他。您是他的父親,也應當相信他,不是嗎?”

作為一個父親,應當很欣慰的吧?當為唯一的兒子的墮落而陷入失望傷心的境地時,突然出現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睜著明亮勇敢的雙眸,堅定地要表示要相信自己的兒子,還能怎麼說?一絲驚訝,一點心軟,幾多感動,終於使他的父親衝那兩個青年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然後很無力地跌落在沙發裡,半晌才道:“你叫我怎麼能相信他?”

那個被盲目相信著的人,似乎也被深深地震撼了,所以當她轉回身來跟他說“簡明暉,跟父親道歉吧,就說你以後會認真地做人問心無愧地生活”時,他失去了負隅頑抗的能力,在他幾次羞辱她之後,她還是這麼義無反顧地相信他,縱使他的意志再堅強,也該為她的忍耐作出酬答。他的眼眶漸漸地有些溼潤,有淚水順著面頰流下來,沿著血路一路狂流,然後他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說著,緩緩地跪了下來。

家庭大戰因為她的意外攪局而嘎然截止了。他的母親將醫藥箱送進臥室來,看看坐在床邊發呆的兒子,嘆了口氣,想說什麼還是忍住退了出去。她將書桌前的椅子轉了過來,坐到他的面前,輕輕托住他的臉,取了一塊藥棉,低聲道:“可以嗎?”

他定定地望著她,恍惚的眼神,卻讓血淚封擋了視線,倒有一種悽慘的滑稽。她笑不出來,只輕輕地將他臉上的血汙慢慢地擦去,一點一滴,一路行去,幾多艱難,幾多心酸。溫暖明媚的陽光躲在白色雪紗窗簾的後面,只將窗戀上的梅花圖案印在了硃紅色的地板上,微風吹過,花飛花謝,零亂不堪。他的呼吸輕淺,有淡淡的菸草味道,混雜著強烈的男子氣息,與從前的男孩,完全不同了。

好不容易,才擦淨了他的臉,露出了清楚的面貌,還是那眉,那眼,那鼻,那唇,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平和,溫柔,與方才不可一世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在那一剎那,她也有些短暫的恍惚,好象時光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明媚的下午,青青的草地,陽光耀眼,他對她展露出溫暖的笑容,真實到了極不真實的境地,那一種物是人非的震動。

她開始替他清理傷口,他微微皺了皺眉,作出了痛苦的表情。她柔聲道:“疼嗎?那我再輕點。”幸好只是劃破了一道淺淺的口子,不知道為什麼會流那麼多的血,大概不會給他英俊的臉上留下疤痕,否則以後如何去迷惑更多的女孩子呢?她不由得地笑了起來。

他卻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會笑,死寂的湖面在春風化雨的關懷下,漸漸地蕩起了漣漪。就在她為他貼創可貼的一瞬間,他驀地按住了她的手,她嚇了一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