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環境…老實說,我剛剛見你第一眼的時候,真的不敢相信,雖然歲月催人老,可是按你的實際年齡來看,也不過才三十歲出頭而已,何至於…現在,你和兆揚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兆揚已經有了未婚妻,我們張家不可能接受一個曾經吸過毒的女人做我們的兒媳婦,更何況你的過去…對順順而言,是個很嚴重的一生也清洗不掉的汙點。石小姐,如果你是真心疼愛順順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手吧,不要鬧到上法庭的僵局…到那時候,一切都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吃虧只有你自己而已…”
萬般道理,分析地徹底而詳盡,不用給她五百萬,她也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可還是要做那無謂地掙扎,喃喃地道:“可是…張兆揚的那個未婚妻…能夠對順順視為己出嗎?”
張老先生的眉峰一揚,淡淡地道:“也許兆揚顧及到她的情感,才會莫名其妙地將訂婚儀式延期…可就她本身而言…能夠嫁入張家,卻是足以值得放下一切的…作為張家繼承人的妻子,她至少會有幾億的身家,而她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做一個不是自己所生孩子的母親,你以為她會覺得委屈嗎?”
利益取捨,等價交換,都已經計較地十分清楚明白。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水滴,混在那浩瀚的海洋中,除了順應潮流,別無他法。
鼻息裡發生了很嚴重的堵塞,腦袋裡也糾纏成了亂麻,一切感官似乎都發生了嚴重的故障,遲鈍而僵硬著,彷彿與這個世界深深地隔膜起來。
沉吟了半晌,她鎮定著自己的情緒,勉強道:“您用不著給我五百萬,我值不了那麼多錢。我只有一個請求,順順的身體正在恢復的過程中,能不能再給我一段時間,半年…三個月…不,只有一個月也好…那樣…我可以慢慢地很自然地退出她的生活…您也不想順順她將來知道,她的母親之所以會棄她而去,都是因為她的爺爺給了她的母親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吧?”
倒也是不可小覷的,一來一回,孰是孰非,理虧的人自是心中有數。
張老先生卻笑了起來,道:“看來,我還真是有些小看你了…這一番話說地…我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支票你可以先拿走,我希望你能夠信守承諾,說到做到,我們就以一個月為限…一個月後,我會派人來接那孩子去美國,除非萬不得已,你以後也都不可以再見她…”
“爸爸,你這是說地什麼話?”
只見張絃歌氣急敗壞地站在客廳的另一端,後面追出來一個溫婉優雅的中年女人,急道:“絃歌,你這是怎麼跟爸爸說話…”
其實,她見到的次數並不多,只是偶爾在週末的時候一起吃頓飯而已,那個女人始終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受了母親影響的小妹妹坐在桌子的另一角,彷彿受驚的小鹿似的,偷眼望著她,卻是大氣也不敢吭一聲。一餐飯莫不是以不歡而散而收場,她每每都要回到學校宿舍再吃半包餅乾。大約趙國輝也察覺到了那永遠不能和睦的氣氛,再也不帶她回家吃飯了,只在學校外面的小飯館裡,吃飯的人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後來,那女人離開了趙國輝,帶著小妹妹出國去了,她再也沒有聽老趙同志提起,不想今天卻在這特殊的場合遇見了,難道已經嫁入了張家,也成了身家幾億的女人?
張絃歌回身喊道:“媽,你們也太過分了,騙我把石新竹帶來,卻是兵分兩路,你是想用親情強迫我離開靳志勇,而爸爸是想用錢強迫石新竹離開順順,你們簡直太過分了…”
這個時候,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柔聲喚道:“絃歌…”第一次這樣親密的稱呼,倒讓已經漸漸衝向頂峰的憤怒,絆了一下,有些詫異地望著她。而她不過是想起了小時候所受到的冷漠,比起今天的屈辱,似乎有過之而不及,又或許那記憶並不是很清晰了,只是來得有些不是時候,才會一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