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擲地有聲的回答,心裡就充滿了苦澀之意。
“我郭家既然已經吃了行伍這碗飯,那就一代代的吃下去,這事沒得商量!”
**無意識的拍著自己的盔甲道:“他還不准我去別的大帥麾下,我其實很想去雲帥的麾下,聽說他正在籌建駝城,一旦建成之後就會天下無敵。真的想去看看,反正都是殺敵,用武器殺死還是用手掐死有什麼區別麼?為什麼我們不拿出自己的長處來殺敵呢?
咱們軍中的火藥也有,幹嘛非要到最後才拿出來?人都死光了,要武器還有什麼用處?雲帥的一句話我就非常的贊成,能將敵人消滅在地平線上就算是最好的將軍。
說著話不是因為我怕死,我們郭家就沒有怕死的人,我只是受不了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戰死而我卻無能為力。“
**的眼圈紅了起來,校尉拍著他的肩膀說:”老一輩的人有他們的想法,咱們改變不來,沒關係啊,老頭子們總要變老致仕的,天下還是我們的,咱們好好混,混到咱們說了算了一天,老頭子就是想說道幾句,也沒了權利,哈哈哈,那個時候我們就做出一番大事給他們看。“
**朝東邊瞅了一眼說:”還有三十五天半,我們就能看到駝城到底是怎麼個無敵法。“(未完待續。)
第三節金狼旗
駱駝再一次陷進了沙坑,最邊緣的一排駱駝,因為重量全部傾斜到了它們的身上的緣故脊樑被生生的壓斷了。
雲燁滿臉的沮喪,站在駝城中央看著正在忙碌的將士們對杜如晦說:“總是毛病不斷,這和我設想的有很大的差別。”
杜如晦卻沒有像雲燁一樣的陰著臉,指著自己斑白的頭髮對雲燁說:“先帝之時,老夫就任兵部司馬郎中,管理軍中供應事宜至今已二十一年,不管老夫的官職如何的變化,這一副擔子從未放下過,不到六十歲的人外貌已經被它折磨成了耄耋老翁的模樣,自從你進了兵部,老夫就想撂下擔子鬆快幾年,你對駝城非常的不滿,在老夫看來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一千六百里長途奔襲,至今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駝城依然完好無損,將士們依然沒有感到任何的疲憊,跨上戰馬就能作戰,雲侯,你還要什麼?”
雲燁指指傾倒的那個駝城想要說什麼,又無奈的閉上了嘴巴。
“老夫知道你的意思,那確實只是小挫折而已,連續奔行上千裡,牲畜出現疲憊之態,導致駝城傾倒,本來就是應有之意,能堅持九百餘里已經大大的出乎老夫的預料之外。
你是軍中將領,怎麼就忘了大軍千里奔襲的缺憾?十八天一座城池整整移動了九百里,你要求過高了,如果按照軍中條例你一日行走四十里路,這樣的缺憾就不會發生。”
“我是想體恤牲口,可是郭孝恪的軍隊被人家團團圍困在龜茲城內,你讓我如何能安得下心來慢慢走路?”雲燁眼看著駝城被重新架好,於是下令行軍,整支大軍又開始了緩慢的移動。
杜如晦嘆口氣說:“一支軍隊的主帥對一支軍隊的風格有著無法估量的影響,郭孝恪為人古板剛直,從不推功諉過,遇事也從不退縮·龜茲發生大變,他自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想要憑一己之力擊退突厥,固守自己佔領的土地·誰料想突厥人這一次會如此的瘋狂,集西域所有的人員力量做出了這次的反撲,退無可退之下,唯有堅守待援。
重兵圍困下的孤城,任然有信使突圍來到我們這裡,雲侯,你先前所說圍城打援的事情極有可能成為必然。”程處默已經帶著一萬精騎先行去了龜茲·不需要他做出攻敵的舉動,只要他在外圍騷擾突厥人即可,能幫著郭孝恪減輕一點壓力也好。“”人已經到了戰場·就像是錢到了賭場,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說的,雲侯,策略制定了勝負就看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