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石彈轟擊下的城池,總感覺在下一刻,這片城牆就會坍塌。
戰場上不該閉眼睛的,再危險也不能閉眼睛,**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就趕快睜開了眼睛,他發現城門口竟然聚集了好多自家的騎兵,他們身上似乎還綁著火油桶,這要去燒掉突厥人的投石機?早該這麼做了!
這是在投石機做準備的間隙集結的隊伍,過一會開始扔石頭的時候,會將這支騎兵徹底摧毀的,**的擔心明顯是多餘的,城門一開啟,這些騎兵就衝了出去,他們的弩箭很多,一出城就有一片箭雨飛了出去,突厥人在城外遊弋的騎兵,也迅速的迎了上來,兩隊騎兵相遇就像兩撥相撞的波浪,濺出無數的水花,不過這裡濺出來的只會是鮮血。
騎兵的速度很快,長槍扎完人之後就會隨手拋棄,這時候上場的只會是橫刀,橫刀幾乎用不著揮舞,只要橫在手上就能劃開突厥人的皮甲,最後再給他們的身體留下一道非常長的傷口。
大唐的騎兵都有一副非常好的鞍韉,馬鐙的長短也非常的合適雙腿借力,所以每回騎兵相撞,**的都是大唐騎兵。
穿透了敵陣之後他們並不戀戰,開始追殺**持投石機的突厥人,順便把火油罐子砸碎在投石機上,點著火之後就快跑,大隊的突厥騎兵已經包抄了過來。
自己的投石機終於發威了,**看著從自己頭頂飛過去的磚石瓦塊,眼淚差點掉下來,有這東西早點用啊,老子的部下都快死光了才拿出來。
突厥人的投石機在熊熊的燃燒,輪到大唐的投石機發威了,突厥騎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偷襲得手的大唐騎兵鑽進城池,自己站立在投石機的射程之外,無奈的射著箭,想要多留下一些人。
頭頂的太陽已經走正了,暴烈的陽光直直的射了下來,沒處躲,沒處藏,牆下的屍體還在燃燒,這樣也好,燒掉之後至少就沒有那股子臭味了。
風從南面吹了過來,**卸掉豬嘴,猛猛的吸了兩口空氣,這才感覺自己的肺在隱隱的作痛,將大盾架在腦袋上好歹能遮點陰涼,剛才數了一下,自己的人手又折損了三個,兩個中箭,一箇中石頭的,中箭的已經被抬下去療傷了,中了石頭的被輔兵抬走了,估計拿去燒了。
渾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溼透了,趁著飯糰子還能吃,**三兩口吃掉了,校尉疲憊的鑽了進來,坐在**的身邊說:“孃的,這身盔甲牢靠是牢靠啊,就是不適合在這裡穿,你摸摸我身上,都他孃的能烙餅了。”
**掏出水囊從校尉的頭頂澆了下去,校尉搖搖腦袋上的水,喘了口氣說:“我本來該在嶺南水師執役的,算是接替我老子的班,誰知道我從小就怕水,我爹把我扔進水塘裡想讓我學會游水,結果差點淹死,從那以後他老人家就絕了送我去嶺南水師的念頭,把我送到沙漠裡,說這裡沒水,說不定能活的長久,我弟弟代替我去了水師,聽說現在混得不錯,過兩年就能當艦長。”
**搖頭道:“什麼人什麼命,我家的老頭子比你家的還狠,我已經考上了玉山書院,想做文官,老頭子硬是不讓我去,非要我來軍中,否則,我這會該在玉山書院裡逗熊貓玩。”
校尉一軲轆爬了起來怔怔的看著**說:“你老子的腦袋被門夾了?”說完這句話覺得不合適連忙解釋道:“我是說你爹是怎麼想的,玉山書院是誰都能進去的?怎麼就白白放棄了?當大頭兵很好玩嗎?”
**搖著頭說:“他老人家說我們郭家深受皇恩,需要盡心竭力的報答皇恩,他老人家就是從大頭兵做起的,作為大頭兵的兒子,我也只能當一個大頭兵。”
校尉撓撓頭,忽然小聲問**:“你老子不會就是大帥吧?”
**苦笑一聲不言語了,想起自己在家裡的絕食抗爭,想起母親哭泣著哀求老爹讓自己去玉山書院讀書,再想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