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凌風對這麼詩仙的才華還是十分敬佩,故而深深回了一禮,算是對詩仙冒犯的歉意。
李蘅遠不是嶽凌風,故而也不可能尊重這位仁兄,待太白要坐回去的時候張口便問:“那這麼說,太白先生是承認李四孃的詩也先生寫的了?”
從太白對嶽凌風請教名字時的態度就可以看出這個答案是肯定的,應該說之前就隱約有答案,此時不過是經過嶽凌風確定。
四周才子開始對李夢瑤指指點點起來。
李夢瑤臉紅如血,可絕不甘心坐以待斃,她依然向太白尋求幫助,目光中帶有別人察覺不到的責備和懇求。
可是李蘅遠不是別人,她二人又站的近,她一向不愛跟李夢瑤爭辯,但又不能放了李夢瑤,轉頭看向一臉失落慚愧的太白:“先生方才的意思是承認今天的詩都是先生作的了?您若承認,她人就是抄襲作弊,您想好了回答。”
哪怕再確定,可是太白不親口答應,李夢瑤就有辯白的空間。
李慶續又是個必須弄清楚的人,追問太白:“是不是?”
李慶續的話在寫屋裡非常有分量,客人都是他請來的,都向著他,文人中,他可以一呼百應。
他的語氣平靜中帶著不客氣。
太白避不可避,微微頷首:“是我的,不過別的事我是不會再說了。”
李蘅遠道:“你肯承認就夠了。”
繼而她看向李夢瑤:“你作弊,青梅竹馬的詩不是你寫的。”言外之意,汙衊她的話也就都不是真的。
李蘅遠的聲音清脆且肯定,如那報時的鐘,一響之下時辰便定了。
四周方才還有著疑惑惋惜的目光都變成了厭惡和疏遠去針對李夢瑤,李夢瑤羞惱之下柔弱的身子顫抖起來。
她不能這樣被李蘅遠打敗。
“阿姐不要轉移注意力,我的詩是誰寫的不要緊,可也無法證明阿姐你不是作弊。”
所以國公家的兩位小娘子都作弊,阿耶就是賊首?
李蘅遠都氣笑了,道:“李夢瑤,你臉皮也太厚了吧,你作弊不要緊?我就得急忙澄清?好吧,我讓你心服口服。”
“我寫完詩後你非要搶過去幫我謄抄,之後用你早知道的、太白兄詩句換了我的詩,等唱讀者唱出來的時候,你知道所有人都會質疑我,就順水推舟,說我作弊,汙衊我的名聲,你自己的詩就是太白兄的,這已經得到了太白兄的認證,你無需抵賴了,所以再用太白兄換我的詩,一點也不足為奇。”
對啦,作弊之外還有誣陷,這沒完的事又聚集了眾人的目光。
李夢瑤豁出去的冷笑:“這不過是你的推測,我沒有換,你自己作弊還要誣陷我,我是你親妹妹?”
又是這句話。
李蘅遠笑的鄙夷狡黠:“我幫理不幫親的,掙扎沒用,我會讓你心服口服。”
隨後掃了眾人一眼道:“其實很簡單,找到我的原稿就可以了,我有原稿被李夢瑤拿走,今夜月光不如十五六,可到底也是詩會,還有那麼多盞燈,李夢瑤肯定不會把我的原稿扔掉,說不定就在她的懷裡放著呢,原稿就是證據。”
眾人多信了李蘅遠。
李夢瑤眼皮子一跳,心道李蘅遠確實越來越難對付了,不過還是嫩了點。
李蘅遠在李夢瑤睜園的眼睛裡看到李夢瑤的一絲得意,笑道:“開玩笑的,在身上多不好放啊,還是混在外面更安全。”
不等李夢瑤吃驚,上位李慶續突然叫了聲小五,眾人不解其意,待小五進來後他道:“有諸位寫廢的稿子都放哪裡了?全都給我找出來,一篇一篇找,一定要把阿蘅的原稿找出來。”
李夢瑤氣的抬頭問道:“大哥這就是相信李蘅遠不相信小妹?難道只李蘅遠是大哥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