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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回 冰與火情與愛,小致等待(2)

最後,陶先生說道:“我們在戰火紛飛中,幾次面臨著生死,都是靠著相互鼓勵和拼死,這才度過劫難。後來我看到軍閥終究是軍閥,對民眾絲毫都沒有用心,不是拯救百姓的隊伍,所以我就有點心灰意冷了,這才做了逃兵,併發誓永遠也不再當兵吃糧。我記得,陳炯明這個混蛋炮轟總統府時,東川哥和我都被炸傷了,撤出來後,我和他在醫院裡養傷的時候,說過一些話,其中說道將來娶妻生子,如果是男孩結為好兄弟,是女兒做姐妹,如果恰好是一男一女,那就讓兩個孩子結成夫妻。那以後不久,我先傷愈出院,無奈的看到軍閥打軍閥就像是玩的一樣,就萌生退意,正好孫先生北上也病逝了,我乘著到處混亂的勁兒,就獨自脫離,回到了這裡。那以後我也沒有得到你許伯伯的訊息,不知道他治好傷去了哪裡,做什麼。”

陶花雨是第一次聽父親說這些很久遠的往事,對這個許伯伯更是很陌生,那個父親還沒有結婚前就訂過的娃娃親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了,難道許伯伯真的還有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

陶先生繼續說道:“你許伯伯的這封信中,主要就是講了這件事。他有一個男孩,比你大一歲,故而來信問我還是否記得當年的約定。這事讓我好生為難啊。因為,你許伯伯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莫非也是老來才得子?”

嘆了一口氣,陶老先生繼續說道:“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不把指腹為婚當回事了。所以,這還要你自己決定。我只是告訴你,咱家上一輩子確有此事而已。”

此刻,陶花雨想起父親那天的這一番話來,看著許嘉巍心生疑惑。想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問一下,於是她對站在身邊的“嘉巍”問道:“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許嘉巍,是大二的。”男生的回答讓陶花雨徹底吃驚,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陶花雨的心忽然“突突”直跳起來,怎麼會一下火車就遇到了這個和自己有娃娃親的許嘉巍?這就是命裡註定?

車站廣場上此時也是人聲鼎沸的,許嘉巍一直在關心學校接他們的車什麼時候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臉已經開始發紅的陶花雨。

終於看到了一輛長轎子車過來了,車頭的那塊大擋風玻璃上貼著“清華大學”的紅底白字的標識。許嘉巍和同學們招呼大家上車。許佳巍卻有意的坐在了陶花雨的身邊,車子開動以後,他才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胳膊,然後在她的耳邊悄悄的說道:“你就是陶花雨?福州的陶花雨吧?”

聽到這話,陶花雨疑惑的看著他。

許佳巍繼續說道:“許嘉巍這個名字你不熟悉嗎?”

陶花雨立刻就明白了,她的臉羞的通紅。原來在她把名字說出來時,許嘉巍已經知道了。

甜蜜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許嘉巍和陶花雨雖然不在一個系,但是在學院裡都是學習的尖子和活躍分子,大學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課餘時間他們在一起,彼此之間更加了解和貼近了。很多次的花前月下,他們敘說著兩個家庭的諸多艱難坎坷經歷,也憧憬著他們美好的未來。放寒假的時候他們各自回到家鄉,分別將此事告知了自己的父親,兩位老先生自是萬分的驚異,也感嘆造物的神奇,最初的擔心也消失了。看到兩個孩子在學校時如此的親密無間,自然是非常的高興,開始商議著等孩子們學業結束後再定婚期。

轉眼就是新的一年,春暖花開時學生們陸續返回,許嘉巍受父親的囑託,提前半個月先去了福州,一來是代替父親拜望兩位老人,二來是準備和陶花雨一起去學校。但是開學以後,學校的氣氛忽然間就有點不對了,到處都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潮流。

六月的時候一切開始爆發,大字報鋪天蓋地的襲來,各個方面的言論和指揮棒迅速襲擊了北京的各大院校。青年學生的熱情幾乎在瞬間即被挑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