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蕭歲寒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麗人姐妹,語調沉重而遙遠。
芳草姐妹是慘案中的倖存者,如果她們再記不起那些賊人留下的蛛絲馬跡,或許若想調查清楚慘案,那真的是難於上青天了。
芳草默默地搖了搖頭,她的搖頭,對蕭歲寒來說不次於一座重石壓在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有種窒息感。
“姐,你還記得嘛,”落英撲閃著充滿了靈光的黑眸看著芳草,“我們兩人跟隨一群北上開地的農夫家庭,路過什麼地方了,什麼地方了,我們說這個地方的人說話腔調咋和那個賊人一樣呢!那是什麼地方了?什麼地方呀?”
落英雙手拽住姐姐的胳膊,語氣急躁起來,臉色微紅,恨不能立馬想起那個地方叫什麼。
蕭歲寒眼神也明亮起來,充滿了期待和渴望的眼神在麗人姐妹臉上來回流轉,總算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線索,他絕不能放過。
蕭氏兄妹也把充滿了期待的目光落在兩姐妹身上,兩姐妹感覺到了蕭家人眼神裡的重量。
“叫……叫……”似乎名字就在嘴邊,脫口而出,但芳草就是脫不出來,急得略微有點翹的鼻尖冒出了細密汗珠。
窗外很黑,像暗霧瀰漫著,隔著窗戶看不清外面景色,一片灰暗之中依稀閃爍著幾點昏黃的光。
陡然,芳草舉起手指指窗外的黑夜,眼裡閃露出一抹驚喜,急忙啟唇說道:“黑,黑,黑雞村,對就是黑雞村,那個地方人家房前房後散跑的都是黑色的雞,那個地方就叫黑雞村。我們住在村裡一家很舊的旅店,進進出出旅店和店家說話後面都墜一個‘嘛’字。”
當芳草口中說出黑雞村時,蕭歲寒已經按捺不住心中喜悅,輕易不笑的臉流露出滿臉的笑容,不斷地點頭,嘴裡連連說道:“太好了,太好了,十七年前的慘案就要真相大白了,那無辜死去的一百二十六個冤魂就可以在地下瞑目了。”
“父王,您可知道那個黑雞村在什麼地方?”蕭雲邈問道。
“知道。”蕭歲寒用那溢滿了喜悅神色的眼眸看了一眼圍在他身邊的人,口中露笑,“我帶領蕭家軍去洛州平定叛亂,才知道在洛州通往太原府的交界處有那麼一個盛產羽毛是黑色雞的村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村子的祖上是在北方戰亂時期,從漠北和朔北逃離的大量邊民,彼此通婚繁衍形成了現在的村子。由於那個村子建在了北上南下的交通要道上,所以很繁華。說叫村子,但我看其規模有幽州城一半大。現在十七年過去了,可能發展得更繁華。”
“父王,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蕭雲邈眼裡有種躍躍欲試的神采。
“什麼也不做!”
蕭歲寒口氣尖銳。
“為什麼?”
蕭雲邈與哥哥、妹妹、麗人姐妹交換著困惑的眼神。
“這一兩天,你乾爹就回來了,他到後我們坐下來好好謀劃一下,沒謀劃之前,切不可妄動。”
蕭歲寒目光銳利而嚴厲地從自己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和兩個麗人臉上掃過。
“你們要知道,敢做下這等大案子的絕非尋常之輩,歹人謀殺的不是慈淨寺妙空法師他們,而是淑妃娘娘,只不過歹人擔心事情洩露,所以誅殺了所有人,這樣無人再知曉慈淨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就是為什麼寺內眾人無一倖免的因由。敢如此膽大妄為的人,職位只能在我之上。你們想想,敢同時得罪皇上和幽州王的,能是什麼人?或者在大周國誰不怕得罪皇上和幽州王,這麼說你們明白了?”
蕭歲寒的眼神在小兒子臉上駐留了片刻,儘管他極力掩飾,但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在他眼底深處隱藏著一抹恐懼之色。
“所以,你們不能有任何舉動。”
聽完父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