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你們代父王把芳草和落英送出王府,不得任何人對兩位姑娘無禮。”
“芳草與妹妹再次謝過王爺。”芳草與落英給蕭歲寒行完禮,而後又一一給蕭雲灝、蕭婉清和蕭雲邈行辭別禮,很不捨地退出廳堂。
蕭雲灝與弟弟、妹妹給父親施禮,然後退出廳堂。
蕭雲邈跑去藥房取了接骨散,跟隨哥哥與妹妹,護著芳草與落英往廳堂外走去……
破曉無情地到來,霞光萬道如同萬把匕首刺破蒼穹,傾灑而下。
漢白玉浮雕,青花瓷簷椽,紫銅包邊,梨花木點綴,幽州王府前,既熱鬧又安靜。
一千人的護衛隊,按四列縱隊排列起來,那也是浩浩蕩蕩。一千個豔麗的紅色披風在風裡舞蕩,如同紅色浪花在翻卷。
戈鋌金甲,照耀天地。
蕭雲灝披掛整齊,騎在一匹銀甲的高大黃驃馬上,馬鞍山掛著一杆寒冰玄鐵打造的烏黑丈八蛇矛,但見槍桿長一丈,槍尖八寸,刃開雙鋒,槍頭作遊蛇形狀。
一副明亮的鎧甲,身後飛揚著長長的赤色披風,如烈火般燃燒。四肢壯健,肩膀寬闊,柔順垂直的墨黑頭髮,眼眸如黑曜石,英姿雄武的氣勢一點都不輸他的父王,甚至連那絲淺笑也一模一樣。
他一副威嚴有力的樣子,正如他有朝一日將會成為新的朔北之王。
他站在隊伍最前面,面容像朔北一樣堅毅、剛強與勇敢。
蕭家軍淺藍色狼頭旗幟在他頭頂迎風飄揚,
猶如一座由槍矛、旗幟和刀劍組成的鋼鐵森林,緩慢向前移動著,尖利兵刃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蕭雲灝是幽州世子,幽州王的繼承人,他有自己的打算,他自認為有父王的行事謹慎,雷厲風行,又有年輕人的野心勃勃,想建功立業,為自己積攢功勳,更不缺乏力量、勇敢和堅毅。
金戈鐵馬的隊伍兩側擠滿了看熱鬧的民眾,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在幽州城裡已經有些年頭沒看見這樣雄赳赳氣昂昂的陣勢了。這樣的陣勢雖然不大,但一樣可以氣吞萬里如虎,振奮民心。
落英掩映在人群中,嬌麗的臉上充滿了惆悵,秋水明眸痴痴地望著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蕭雲灝。但見他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如驕陽,劍眉下雙眸璀璨如寒星,一絲憂慮便湧上心頭,昨夜夢境猶在枕邊,孤影嘆單,不知不覺淚成行。
蕭雲灝那高高在上的姿態,猶如隔著萬重山,使她無法傾訴心扉,把希望寄託在風影傳音上,但願自己的呢喃能在他耳邊縈繞。
幽州王與王妃站在王府門口,眼見著大兒子帶著隊伍漸漸走遠了,他們那多少有些惆悵的面色露出些許不捨的表情,彼此對望一眼,轉身回了王府。
蕭婉若與妹妹似乎沒有離開的跡象,兩人不是還想看看那遠去的哥哥背影,而是興味都在站在她們身邊的二哥身上,但姐妹兩人興味截然不同。
“胸藏文墨虛若谷,腹有詩書氣自華。”
大妹蕭婉若目如秋水,站在白玉石階上,笑盈盈地盯著蕭雲邈,嬌美的容顏躍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她總是這樣,一見二哥臉就紅,可見大哥時卻沒這樣的感覺。
定然是妹妹與她姐姐說了自己在父親面前吟的那首大漠風光的詩,使頗善詩詞歌賦的大妹感了興致,才有了這番感慨。
“婉若,小妹之言多有虛誇,我只不過是即興說了幾句順口溜而已,你現在再讓我吐口成詩,我吐出的便是口水了。”
蕭雲邈心思不在詩上,也沒有那時間去探討什麼詩詞歌賦,他還要趕去那條破巷,找到狄利昂,讓他隨自己北上。
“二哥,的確是婉清告訴我的,但有沒有虛誇,你我都知。即便是那些學富五車的學子,如果不是天資聰穎,文思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