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心懷不忿的小丑,受了某種蠱惑,心血來潮想要幹一番偉業,幹偉業那麼容易嗎?
“那些重要嗎?”
似乎弟弟在反問姐姐,又或在刺激姐姐。
媯曦宓猛地跳將起來:“那些非常重要,否則打不了勝仗。”
好像弟弟胸有成竹,用手掌不輕不重地拍拍胸脯。
“姐,勝仗不是一個統帥打出來的,是依靠一支強大的軍隊打出來的。一個強大的軍隊是由若干個將軍、校尉和兵士組成。我不會功夫,我可以指派有那能力的將軍出擊。他們懂得戰術戰法,我會徵求他們的意見,他們認為何時攻擊合適,就何時攻擊。我從沒聽說主帥不懂功夫就打不了仗。”
貴妃娘娘難以置信地瞪視著弟弟,彷彿弟弟所說全然是聽不懂的夷國語言。姐姐的長長指甲嵌入弟弟的肉裡,想讓他清醒過來。媯龜年感覺到胳膊被掐得好疼,他卻覺得姐姐瘋了,瘋得像是不能經歷事情的小女孩。
“簡直荒唐至極,”媯曦宓鬆開手,呵呵冷笑幾聲,眼裡露出幾分嫌棄,“一個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的統帥,怎麼會戰勝敵人?不能運籌帷幄,又怎麼能決勝千里?媯龜年,你把領兵打仗想象得太簡單了。”
“那有何難?”弟弟依舊不退讓一步,“打一仗不就知道了?”
“你……”
貴妃娘娘的臉像牛奶一般蒼白。
姐弟倆個性如此迥異,本質卻又那麼相似,兩人卻又不能容忍對方。
媯龜年根本不去理會姐姐那惱怒的情緒,像沒事人一樣撫摸著他左手手指上戴的四枚紅寶石、藍寶石、碧璽和翡翠戒指。
“姐,別生氣了,你大晚上把我傳進宮裡,該不是讓我來與你吵架的吧!”媯龜年的沖天氣焰沒了,又變回了原來那個什麼都得依靠姐姐拿主意的弟弟,“你要沒什麼事,我得走了,我得趕在宮門緊閉之前離開啊!”
真的把貴妃娘娘給氣暈了,弟弟只是順著自己的話接了下去,可弟弟並沒有承認那兩件事是他做的。
“我想知道毒酒事件和邊軍事件是怎麼回事?”
“毒酒事件我知道得多一些,早已經沸沸揚揚傳開了。邊軍事件粗略一些,也算蕭歲寒下手快,沒把那幾個邊軍送往府衙治罪,否則知府會把詳細情況報上來。”
媯龜年一改方才放蕩不羈的神態,轉而變成了一個老成持重的謀士。
“我要細節。”
貴妃娘娘氣性已消,神情專注而凝重。
“毒酒事件情況是這樣,是幽州王府二王子與二郡主兩人狂街,途徑阿達拉酒行,二郡主想買酒。品嚐後,買下兩桶乾紅。夥計把酒桶搬上車,這時候節外生枝了。那個二王子偏偏要開啟酒桶驗貨,酒行掌櫃的不允。”
“酒行掌櫃的不允!”貴妃娘娘小聲重複著,神色起了變化,突然問道,“幽州城阿達拉酒行不是遠房侄子在那兒負責嗎?什麼時候換的掌櫃的,我怎麼不知道?”
媯龜年舉手阻攔姐姐打岔:“酒行掌櫃的突然舉起酒桶砸向蕭家兄妹,於是,彼此雙方就打了起來。據報,那個二王子可了不起,一個人打死了十餘個攻擊他的人,而且那些人死得非常蹊蹺,都是被自己手中刀劍刺死的。兩個重傷第二天也死了。與酒行掌櫃的在一起的是一個叫妲己婆婆的人,她輕功極好,就她一個人逃脫了,至今沒有任何訊息。”
“酒行被那些人洗劫了?”
貴妃娘娘像條魚似的張大了嘴,臉色蒼白,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
“唉!”媯龜年深深地嘆息一聲,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悲傷,“我們那個侄子一家,包括僕人都被殺了。唯一兒子芑兒因躲藏在衣匣裡,倖免於難。我這就準備派人北上,去幽州城把那個芑兒接回來。妲己婆婆他們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