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情的哦,因為她人目前不在這裡。”
似乎從冰箱裡尋找麥茶的男子說道。
“那麼想必她一定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呢,不然聽到女兒的死訊應該會立即趕回來的吧?”早川的聲音依然如同孩子一般純潔,帶有微笑的痕跡。
“啊……是呢……地方並不遠,不過想要打給她還真……很需要勇氣,我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打過。”
聲音又一次顫抖了一下。
“那麼需要我來幫你打這個電話嗎?”早川笑著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你女兒可是把伯母的電話給過我喲,我覺得我可以幫你傳達這個訊息……”
一面說著,早川不由分說的撥通了若本母親的手機。
這是自己有一次拿到若本的手機時隨意記下來的電話,在這個時候倒是派上了用場。
“不……不必了……!”
伴隨著誇張的動作,廚房裡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廚房裡的碗櫥發生了暴動,數量相當足夠的盤子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大得驚人的聲響。
“真遺憾,正在通話中……”
一臉“給您添麻煩實在過意不去”的早川依然露出孩子般的微笑,“讓伯父這麼著急的我還真是失禮呢。”
“……”
空氣中的溫度一直下降著,幾乎低到了冰點。
“那麼你今天到這裡主要就是為了和我聊天麼?”
雖然已經儘量的控制了自己的語氣,不過男子的話語已經開始變得冰冷。
擺在桌子之上的麥茶散發著熱氣――不過這點可憐的溫度似乎對這冰冷房間無能為力。
四分五裂的碗盤在地上多少顯得觸目驚心。
“啊,那是當然,在妻子與女兒相繼去世之後,伯父一定會非常寂寞非常傷心的,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開導一下伯父而已。”
手槍在裙子的口袋之中,隨時都可以取出來――子彈已經上膛,保險也早已開啟。
刀子依然斜插在後腰的位置,和自己血肉相連的感覺從未消失過。
“但是我覺得你似乎並沒有這樣個意思啊。”男子微笑著。
“不不不,我覺得我已經開導的很不錯了,對嗎伯父?你現在一點悲傷都沒有吧!”早川同樣微笑著,“看來我的心理學沒有白學啊?”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臉上掛著只要讓人看一眼就會覺得噁心的笑容。
“那麼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男子索性躺在了座椅之上,問著早川。
“姿勢啊,走路的姿勢。”看著男子的眼神在自己,自己的手和桌上的杯子之間來回的搖晃,早川冷冷的笑了一下,“對於女孩子來說,走路的姿勢可是很重要的,貴族與平民的走路方式只要看一眼就能夠區別開來,當然,還有――比如說前一天的晚上是否被做過某些事情?”
“這樣的洞察力還真的是讓人驚訝。”
“啊,是呢,坦白說我也很佩服自己這一點――因為只有第一次的時候最明顯,不過很可惜我並沒有趕上這個機會。”
“即使這樣你也能看的出來?”
“啊……很細微的差別,萬幸的是我的直覺夠好。”
“不過如果會出現這種事情的話第一個會被懷疑的應該是不良少年們吧?這種人可是在這個城市裡非常多的喲。”
“啊,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如果是不良少年做的話,沒人會露出那種近乎於悲傷的表情吧?應該是仇恨才對呢。”
“那還真是值得讓人欽佩的事情呢,如果警察局裡有你這種人的話,想必之前的連續殺人案就已經偵破了吧?”
“是嗎?不過那件事情我倒是已經知道了真相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