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散去,唯恐避之不及,四大門派掌門眼看白瞿大勢已去,早已溜之大吉,只要他一死,就不會再有人洩露關於他們的醜事。
如今這偌大的看臺,只有麒諾他們,靈舒悠陽,發了瘋的白瞿,朱雀他們,渡陌禪師和風息道長,被白瞿的氣勁震暈在地的白承志,以及那躺椅上形同枯木的老頭——白楓的叔叔,白承俊的親叔公,本應是這一屆的白家當家,卻被白瞿算計成如今模樣的白立人。
須臾,麒諾緩緩放下手,一把開啟風冥的手,緩緩拉上包裹澄飛的白布,將他裸露在外的身子緊緊包裹住。
“主子,你怎麼……怎麼不救澄飛呢,主子,澄飛他……”鳴爍有些不明所以,看著麒諾突然放開的手,他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想不明白很多事情,感覺懵懵的,腦子越來越混沌,直到一片空白。
☆、第四十七章
“告訴我,白瞿功力大增,是不是因為喝了澄飛的血?”麒諾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風冥,聲音涼寒得如同天山上萬年不化的冰雪,只是聽著,便徹入骨髓的寒涼。
“……是。”半響,風冥吐口一個字,而他依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澄飛。這個字說出,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解脫感,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除了他的眼神依然能證明他的存在,其他的,讓人感知不到一點他的生氣。
只一個字,風冥眼角一滴清淚無聲滑落,喑啞的嗓音有著不同往日洪亮的沙啞,“他是因為我被抓的……是我看著他們放的血,一刀一刀,割在澄飛的身上,每一刀,都是一大碗鮮血,可他一聲都沒坑,沒有喊疼,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想到當時場景,風冥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終是沒忍住,一句話沒說完,已經淚流滿面。這是,他從小一起長大,情如手足的兄弟。
“你這個混蛋,你不救他,你反而害他,你……你……”鳴爍一雙淚眼驚訝萬分,難以置信的轉頭看著風冥,這人,不是他所認識的風哥,風哥對他們幾個弟弟,從來都是溫柔包容的,這不是風哥,風哥不是這樣的,為什麼原來熟悉得好像親人一樣的同伴,突然一瞬間陌生得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
“鳴爍,你先冷靜。”慕喆修好不容易拉住激動的鳴爍,抬頭詢問的看著面前的風冥,他怎麼也無法相信,風冥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換來的只是他死一般的沉默,還有那一眨不眨,緊盯著澄飛的眼神。
“帶師姐離開。”麒諾看了一眼慕喆修,冉鳶如今妊娠反映眼中,怎見得這般場面,那就更無法接受接下來的場面。
“不,我不離開,諾兒,我要親眼看著你為澄飛報仇。”冉鳶胸口翻江倒海的噁心感已經讓她再難以承受這樣的場面,但那心底對於摯友的牽掛和對仇人的憤恨已經打過了她身體難受的感覺。
“白瞿,我要你血債血償。”麒諾深深的看了一眼冉鳶,回過身,再也不看風冥一眼,一個閃身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下一刻,白瞿身邊多出一道清麗狠辣的白影。
“讓開。”隨著麒諾一聲怒喝,靑戈和靑洛以及萍宵立刻退了下來,勝負只在瞬間,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只見一片密密麻麻的銀針自麒諾隱藏在袖中的鐲子上飛出,齊齊打入白瞿周身穴道,使他瞬間動彈不得,麒諾緊隨其後,手中的銀絲手套一把拉扯過白瞿早已面目全非的身體“啊……”,一聲摻雜著痛苦和絕望的不可抑制的怒吼,一陣漫天散亂的血光晃過眾人眼前,再看,白瞿已經四分五裂,被麒諾活活撕開,殘肢散落一地。一顆人頭,正好飛到昏迷的白承志面前。
除了飛奔向澄飛的靑戈、靑洛和萍宵,其他人無不驚愣當場,從未有人見過如此殺人的方式,沒有餘地,毫不猶豫,出手便直奔主題,為了殺人而殺人,從來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和心思,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