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不折手段要對方的命。
靑戈。靑洛和萍宵奔到澄飛面前,看著冉鳶緩緩鬆開澄飛的手腕,渡陌禪師上前為澄飛把脈,抬眼看到冉鳶眼中閃爍的神色,只是輕輕搖頭,“阿彌陀佛,精血耗盡,回天乏術。”
聽聞渡陌禪師的話,他們只覺得一顆心瞬間跌落谷底,如同鳴爍一般,呆愣原地,甚至沒有勇氣去碰觸那已經開始發涼的身體。
“靈舒悠陽,你到底想要什麼?”蕭天允原本想出手幫麒諾,卻被麒諾制止。他能理解她想要手刃白瞿的心,所以不插手。
“我要什麼?你不知道嗎?”靈舒悠陽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觀這一切的發生。
“靈舒悠陽,讓你活到今天,是我最大的失誤。”麒諾殺了白瞿,毫不猶豫的回身對著靈舒悠陽攻去。
蕭天允眼神微眯,既沒有出手阻止,也沒有出手幫忙,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靈舒悠陽,有我索格尨嘯天允在,此生,你休想。”蕭天允突然出手,向著靈舒悠陽襲去,靈舒悠陽原想一掌逼退麒諾,卻不想麒諾變換了一下招式,纏住他讓他無法脫身,靈舒悠陽蹙眉,提氣接下蕭天允的殺招,卻還是來不及抵擋麒諾打向他心口的那一掌,可他卻不見絲毫慌亂,只見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無謂的笑意。
麒諾眼神一寒,“今日,我只要你死。”不記手段,不問後果。可就在麒諾和蕭天允的手快要觸到靈舒悠陽時,一個白色身影以身為盾,擋在了靈舒悠陽面前,而靈舒悠陽借力向後一退,飛上絕崖,閃身不見,空中只留下他張揚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索格尨嘯天允,我靈舒悠陽想要的,一定會得到,誰也攔不住,我們走著瞧,後會有期。”
“你休想……”蕭天允低喝一聲,一掌劈向那早已虛無的絕壁,大石滾落,碎石叮咚作響,但依然無法緩解蕭天允心中的憤怒。
“風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鳴爍瘋也似的衝去,將被麒諾和蕭天允的掌風震開,如枯葉隕落的風冥一把抱在懷中,慢慢飄落,就落在了澄飛的身邊。
“風冥……”冉鳶驚撥出聲,想快一步上前卻牽動了抬氣,頓時不敢亂動,調整內息護住小腹,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風哥……”靑戈和靑洛已經抑制不住的哭泣,原本呆愣僵硬的身體突然失去了支點,撲倒在地,看著風冥一口一口的鮮血吐出,一陣一陣的痙攣抽動,眼神慢慢渙散,不復從前的明亮。
“風冥……”萍宵蹲下身,拉過他的手緊緊握在手中,“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話未完,已經淚流滿面。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麒諾和蕭天允走到近前,淡淡的看著面前的一切,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主……主子……對……不起……”一滴眼淚自風冥眼角滑落,滴在萍宵的手背上,灼傷的,卻是所有人的心,麒諾掏出懷中的藥瓶倒出一顆藥丸遞給鳴爍,鳴爍立刻給風冥喂下。藥丸入口,風冥的情況緩解了些,“我才知道……原來……身不由己……才是此生最大的悲哀,我毀掉的不只是我自己,還毀了我最親的人……”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麒諾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快要嵌入肉裡時,被一隻大手強行掰開,攥到那人手中。麒諾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看著風冥。
“主子……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和少爺一起跟你學武……我的肩上……有一個特殊的印記……那是苗西朗氏的標記……朗氏……是苗西死士……我族人……永生永世……只忠於苗西皇族……只要有人拿著那個標記的令牌出現……我……就只能無條件服從……做一名毫無思想和自由的死士……保護令牌的主人……不死……不休……如今……我終於可以……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