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平靜說完,靠在椅子上,說:“今日我赴約而來,三十年前的恩怨,今日清算,說多都是廢話,當日我爺爺怎言的,今天就怎麼講,我不跟嘴上無德的人講,誰還記得當日的約定,站起來說過個話,理不變不白,事兒不說不明!”
鄭元龍哼了聲,坐到了椅子上!
這張椅子,崔山鷹想不明白,怎麼會讓他來坐呢?洪武武館是兩廣當地最大一家武館,作為洪武武館的館長,鄭元龍會是沒腦子的人嗎?怕是裡面還有崔山鷹不知道的原因吧!
以前崔山鷹還以為,就算是一場鴻門宴,也不會當場撕破臉皮,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年輕,事情遠比他想的複雜。或許背後真有人朝自己動手腳!
崔山鷹思想裡,寧願天下都是好人,也願意相信人性本善,這個世界,如果每一個人都不再相信身邊的人,那天就是社會徹底崩塌之日。
“這話還得鄭老先生講,當年鄭師傅可是親眼見證的。”下面有人說道。
崔山鷹笑了笑說:“我不想聽他講,鄭師傅的為人我嫌棄,說見證那是抬舉他,三十年前他在,也不過是我爺爺手下敗將而已,有什麼臉面說我爺爺的不是?”
說完轉頭,望著鄭元龍道:“怎麼,這話鄭師傅不愛聽?不愛聽您也要聽,如果你有本事,當初怎麼讓我爺爺連贏了十三場,您說是不?”
鄭元龍眯著眼睛,看著崔山鷹道:“小傢伙,你還是太嫩了點,這麼囂張,對你不見得有好處的!”
“呵呵,多謝鄭師傅好意,您到是老,歲數也夠了,估摸著也不見得有幾年好活了,都到您這個歲數了,還出來操什麼心啊,把事情交給小輩們,自己享享清福,安頓晚年不是挺好嗎!”崔山鷹笑著道,平常時候,他自然不會開口說這番話。在崔山鷹心裡,老爺子就是一塊逆鱗,他雖然隱藏的很好,可誰要碰了,那崔山鷹絕對不讓對方好過,誰都好,崔家老爺子崔鳳山說不得!
他們也沒資格評論老爺子。
〃小王八蛋,你……”鄭元龍身邊站著的年輕人,忍不住瞪著眼睛罵道。話還沒收完,崔山鷹就皺眉打斷了他。
“你是何人?這裡可有你說的份?誰家孩子這麼沒教養,大人不知道管?哪家的種啊?”崔山鷹冷著臉問。
誰的面子也不留,既然都撕破臉了,連裡子都沒了,哪還來的面子啊!
鄭元龍眼睛猛的睜了開,望著崔山鷹道:“崔家小子,你也太過狂妄了吧?”
“哈哈!”崔山鷹仰頭笑起來,歪頭看著他問:“狂妄?狂妄了又如何,難道只許你們洪武武館說話,就不許別人開口?我在這裡坐著說話,你後面站著的那小輩,可有資格?說了,就是沒家教,你鄭師傅沒教導好,我這話當著誰都敢說,就罵他沒教養了,你能怎麼著?”
“好,好,好啊!”鄭元龍一連叫了三聲好,不是真願意叫好,是給氣的。
崔山鷹笑著說:“自然是好,當然是好,本來就好!”說完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又說:“果然是宴無好宴,乾脆,你們直接說個道吧,是單挑呢,還是群毆?”
說完又自言自語嘟囔了聲:“江湖有道義,武行有規矩,見過了江湖的道義,也見過了武行的規矩,可在這兩廣,還是真是體驗到了不一般,這麼多人都在,嘴封不上,傳出去我到要看看笑話誰!”
崔山鷹自是不懼!
萬事要講理,你屁股都沒坐正,有什麼臉面說別人的不是?
樓上看熱鬧的,恨不得把耳朵豎起來,這可真是龍爭虎鬥啊,鄭元龍在兩廣算的上黑白通吃的人,洪武武館的名頭就極響,可現在看來,北方來的這位年輕人,是壓根就沒把他鄭元龍放在眼裡!
不用說崔山鷹還帶了人,哪怕是他自己來,當著兩廣十三家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