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隨既跟風把押於雙上的金銀全移到了了無幾的單上,剎時間,單上只剩耶律舞空蕩那張百兩金票。
“這……”從沒見過這麼一面倒的,也從未見過這麼豪邁大爺,臺寶猶豫不決睇看了檯面金銀,額頭流汗,如這一局開出單,那勢必賠的連內褲都當了,這種牌怎麼敢開。
“開啊,開啊!”久久不見臺寶開莊,賭徒們齊聲喲喝了起來,催促大驟。伴著喧譁驟催,臺邊人群猛聚,竊竊私語,指指點點的聲音如無數蒼蠅在耳邊嗡了個沒完沒了。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內房歇息的大老闆領著場保扒開人群,眼見臺寶神色愁苦,垂眉低目,額頭佈滿涔涔冷汗,粗眉頓時高高皺起,跳上手下抬來的板凳,非常不高興喝問:“幹什麼?”
阿真正狐疑是誰在喝問呢,直到見到一顆賊腦冒出檯面,整個人驀地愣怔,隨後哈哈哈暴笑,指著這顆矮胖腦袋破罵:“喂,你這傢伙在鎮州跑的比賊還快,沒想到這一跑竟從大西北跑上京來了,有沒有這麼害怕啊。哈哈哈……”
這矮子不就是他昔日夜詐鎮州時的那個侏儒城將嗎?那時城一破,這侏儒就領著副將跑的連腿都不見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他,而且不當將軍,當起了賭場老闆來了。
“砰……”突聞這陣暴笑,侏儒急扭過狠目,驚見是大西北破他城的那隻羊羔,驚嚇的一個猝不及防從凳上重摔落地,又矮又胖身軀,宛如顆肉球,馬上又從地上彈了起來,急踩上凳,臉上五官擠在一起,好像讓人硬生生搓成一團模樣,一雙賊眼眯成小縫,難於置信咆吼:“該死的羔羊,你怎麼在這裡?”
“哈哈哈……”見這個侏儒那張滑稽臉龐,阿真捧腹暴笑,笑的筋疲力盡,才擺了擺手道:“不管是賭場還是戰場,都是沒有父子,甭跟老子客套,怕輸給爺磕三個頭,這局就算了。”
“他媽的。”侏儒氣結,他怎麼會落到這種田地,還不全是這隻羔羊害的,鎮州失了,他雖逃脫,可那二百軍棍打的他半年下不了床,職也被革了,還被全族人嘲笑趕出,現在他是平民百姓,再看這隻羊羔穿著華貴,肯定是夏周使節之類的,惹上了可沒好果子啃。
侏儒擠在一起的五官陣青陣白,氣結地咬牙破罵:“輸贏還不知道,老子若怕輸今天就不會來了,這一把再賭大一點。”
“好啊,怎麼賭。”開單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阿真半點都不怕,錢財嘛,阿藍家裡有的是。
矮人較猴性,侏儒眼不眨地把手按到臺上,“就這條命了。”
“原來賭命啊。”阿真知道他要報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你一個五尺加半寸的東西,和我賭命,這賭注可不太對等吶。”
第166章《流氓公主也會怕》
“怕了?”侏儒輕蔑冷笑,譏諷激道:“羔羊就是羔羊,怕了也行,從爺胯下鑽過也就行。”
“怕倒是不至於,只是你的命我比起來就像蟑螂般,這麼不對等的賭注誰會去賭?”抬起一根手指搖笑,“你的命好比糞便,而我的命卻是珠寶。如你要賭命,那也得拿出珠寶來賭,這才公平。”
“好,老子本就什麼都沒有,也不怕你。你開個口,要如何才對等。”侏儒豪邁,一拍定案。
阿真從懷裡掏出玉碟金刀,胡亂就往桌上一扔,“你看看有什麼東西和這把刀對等,拿出來咱們就賭了。”
在場的全都是貶夫走卒,哪裡認得這把郡王金刀,全場中也就只有耶律舞和侏儒認得,耶律舞坐於椅上抿起嘴,繃著臉,心裡極度不爽。而侏儒呢,看到這把代表權力的金刀,臉色噔時煞白煞白,連碰都不敢碰一下,能和這柄蔚藍郡刀對等的,普天之下只有區區三把,皇上、阿球球、機耶湧。阿球球、機耶湧兩人的刀恐怕還次了一級,他又不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