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妹對她更是惡劣,稱呼也由“狐狸精”變成了“白眼狼”,反正在她嘴裡左芊還沒有進化成人類。
唯一和藹可親的只有大嫂。要是沒有大嫂,整天關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裡無所事事,左芊一定會無聊的瘋掉。
過完年,阿遠回到了左芊的房間開始對左芊的身體行使“所有權”。兩個人在沉默中做遍了男女間的事,儘管性事和諧,但就是不說話。大嫂私底下勸過左芊,橫豎已經做了夫妻,要過一輩子,要左芊不要個性這麼強讓自己吃苦,又說阿遠是男人,面子要緊,要她對阿遠先服軟,才有可能爭取早日“刑滿釋放”。左芊不以為然,她覺得自己並沒有錯,況且一個不徹底的自由並不值得她犧牲自己的尊嚴向阿遠低頭。
十四
日子在沉默中過去。等到阿遠賣血湊足了錢把債還上,一家人這才稍微透口氣。但短短的時間內抽出了過量的血,阿遠的身體明顯虛弱下來,人顯得單薄了很多,走路似乎都打晃,臉也是病態的白。雖然左芊暗地裡嘲笑這樣的阿遠和那些演藝圈裡的所謂“漫畫美男”更像了,但心底的不忍還是讓她在行為上對這樣孱弱的阿遠有所讓步,儘量不讓阿遠心煩。
一天上午,左芊隔著窗子,和外面做家事的大嫂聊天,大嫂正說到原來準備買左芊的田富貴過年也買了個婆娘,只花了一千七,比起左芊的身價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左芊皺眉,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比的,只默默想到又有一個如她一般不幸的女子被拐賣了,不知等待她的命運又如何。
這時門外一陣慌亂,阿遠被人揹著回來了,說是採草藥的時候掉到了崖下,左腳被樹枝嚴重劃傷了。
一通忙亂中,阿遠被直接送到了左芊的房間。等一切安頓好後,左芊才好奇的湊上去,發現阿遠的一條腿受傷嚴重,從小腿到腳面被劃得一道一道的,不少地方肉都翻開來,鮮血淋漓。阿遠躺在床上,疼得只吸冷氣。看來阿遠最近有段時間都得躺在床上不能下地了。
作為這個家唯一閒置的勞動力,看護阿遠的工作再自然不過的落到了左芊頭上。她要為他鋪床疊被、倒茶送水,伺候他洗漱出恭。無形中,兩人在房間裡單獨相處的時間相當長。
本來阿遠還象以前一樣對左芊一副高壓的態度,但無奈,他行動不便,求著左芊的時候多,不知不覺的,阿遠先一步軟下來。左芊也覺得歲末年初阿遠的運氣著實不好,所以倒也不拿喬,態度不卑不亢。兩人又能象以前那樣聊聊天了。而且為了照護方便,門禁也沒那麼嚴,只要家裡有人,左芊還可以走出房間給阿遠端飯進來。對左芊來說,日子又回到了她逃跑前的樣子。只是她不再輕易想逃跑的事,她知道以前是她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四叔和四嬸過來看阿遠的時候,左芊在廚房裡看火燒水,準備稍後給阿遠擦個澡。她看著四嬸的背影,好奇的問大嫂:“你說四嬸也是被賣來的嗎?”
“怎麼不是?我跟你說,這山裡的男人除了買來的女人就沒人願意嫁,你說哪個女人願意嫁進來一輩子吃苦受窮?”
“那他們為什麼不出去打工賺錢呢?賺了錢不就可以娶老婆了嗎?”
“聽說以前也有人出去過,不是被人騙了沒有賺到錢,就是一出去就沒了訊息。我們阿離以前出去賣草藥還收了一百塊假錢,哪裡都用不掉。山裡人老實,出去都吃虧,現在我們家還只有阿遠機靈點。唉,想著到外面去被人騙,倒不如老老實實在家受窮。”
“真的從沒女人嫁進來過?象……阿遠,徐玉桃不是願意嫁嗎?”
“不也還是沒嫁成?買女人比娶婆娘要便宜多了。因為你是難得的城裡標緻女人,阿遠才願意出那麼高的價買你,差不多可以娶一個了。再說了,姑娘愛俏,阿遠不是這個好模樣,你看那個徐玉桃會願意嫁?阿遠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