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便。”說完轉身作勢要走。
青衫書生將左肩的包袱取下,順手往地上一扔,十幾錠黃燦燦的金錠便滾了出來,一樓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驚歎。
老鴇慌忙將金錠撿起,塞回包袱內交給青衫書生,又擺出比先前更燦爛的笑容道:“瞧您說的,公子想在哪裡便在哪裡,待會讓二樓的姑娘們下來陪您。”
人群漸漸圍了過來,有人起鬨道:“王媽媽,這金子真是比你親孃還親!”
王媽媽嗔罵道:“廢話,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要有一包袱金錠,老孃認你做娘!”
人群爆發出一陣鬨笑,起鬨的嫖客笑道:“我可認不起你這麼老的閨女。”
青衫書生找了一處桌子坐下,將包袱往桌上一扔開口問道:“老鴇,本公子且問你,青州城內,與我一般大小的青年誰風頭最盛?”
人群中有人應道:“這問題若放在半月前可不好回答,如今問起來,自然是那行宮裡的許雲安許大人。”
青衫書生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桌子上說道:“誰與我細細說說許雲安,這金子便是誰的!”
於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半月來許經年在青州府內的所作所為講了一遍。
青衫書生耐心聽完,又開口問道:“這許雲安可有什麼長處?”
王媽媽回道:“聽說許大人武功極高。”
“可有人見過他出手?”青衫書生問道。
“這……”眾人面面相覷。
青衫書生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人有如此武功,怎就不敢現於人前?”
有人不服氣道:“據說許大人用劍如神,斷頸而不封喉。”
青衫書生道:“要說武功高,上個月我路過陳家溝,在山上看到一群拿刀的蒙面人,那才叫高手,手起刀落殺人如麻,幾招打得一群錦衣衛丟盔棄甲四處逃竄!”
王媽媽聞言臉色一變,忙打斷青衫書生道:“公子,這話可說不得!”
青衫書生擺擺手道:“這有何說不得,後來這群蒙面人還殺了一個偷看的老婦。”
說的是陳家溝山上的災銀被劫案,有人反應過來,立刻悄悄走開,有好事者懷疑道:“看你一介書生,若對方都是高手,為何留下你這活口?”
青衫書生爭辯道:“我離得遠,躲在另一個山頭的草叢裡,蒙面人走後我還去看了那被殺的老婦,一刀斃命,手裡還攥著蒙面人的衣衫碎布,是飛花布,很貴。”
王媽媽此刻已面如土灰,慌忙阻止青衫書生道:“公子可別再說了,綠蕪苑廟小,接待不起您這尊大佛,請速速離開吧!”
青衫書生聞言大怒道:“你這老鴇好生無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本公子有金子還怕沒處花去!”
說完便氣呼呼地走出了綠蕪苑。
三樓之上,秋蟬斜靠在護欄上,靜靜將一切看在眼裡,待青衫書生走出大門,這才皺了皺眉返回房間。
第二日天不亮,秋蟬便匆匆出門前往竹林,自從她被長包,算得了半個自由身,出入綠蕪苑也不再受限制。
先前許經年住在行宮,人多眼雜,搬去竹林後知者極少,姑娘便想尋個機會登門拜訪一次。
竹林廣闊,無垠無邊,只在入口處立了一塊石碑,上書“紫溪竹林”四個大字。
沉迷於隱世生活的少年似乎剛剛起床,打著哈欠從臥房走到正廳,又一屁股坐在了搖椅上。
一身火紅薄紗的舞姬看了看他披散的頭髮和鬆散的內里長衫,心中竟生出一絲豔羨。
“找我有事?”許經年慵懶的躺在搖椅上問道。
秋蟬並不作答,自顧自問道:“這般大的竹林,你自己住嗎?”
許經年依舊延續自己的話題:“大清早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