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而且需用的時間也實在太長,實在讓鞏凡接受不了。
但對老端木來說,已經算不錯了。最圓最好的珠子來作軸承,而次一些的也可以再用細盤來繼續精磨一下,那怕是最差的也不是說就沒用了,只是比起別的須多花些時間和工序,增加了些成本而已。
為了運輸礦石,鞏凡讓人先作了輛小型手推車,用上了軸承讓老端木試了試,那種輕便和舒適一下讓老頭眼睛瞪了極大。
“要是有橡膠就好了……”不說充氣輪胎,就是那種硬橡膠的輪子,也比現在這種把軟木釘進輪子裡當輪胎強上百倍啊。
“老師,什麼叫橡膠?”身邊一個學生問他,這個十四歲的少年叫程東,在這一起二十餘個少年中算是很聰明的,而這些人就是任若海幫他找來的學生了。
“一種樹膠熬成的東西,非常有用,以後等我找到你們就明白了。”本著鞏凡的要求,這些少年都識字,而且品行不錯,有人家擔保才能來這裡就學。同樣的孩子不止他們這些,足足有二百多,被刷下去或者因為小了些,鞏凡覺得暫時沒法帶的更不知多少。
其中的大頭,共一百六十多人全留在了船廠。他們將以張東主為老師,從頭到腳系統的學習一艘飛剪船的製作,不求他們能全會,但裡面的基本工序必須爛熟於心。
這些人鞏凡寄以厚望,不止是他,同樣寄了極大希望的也有著蘭乘雲這些大海商在內。這些種子將會是新式飛剪船以後的船長,大幅。他們將在船廠陪著每一艘下水的艦船一起成長,一起去博擊風浪,那些船以後對他們來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而到了鋼廠的,是挑出來對這行比較感興趣的,又或者說是老端木認準的苗子。老端木是如何挑的人鞏凡不知道,但他相信,在不遠的將來,這些人裡面必會出現新的工程師,也必然有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著比老端木還要利害的技師出現。
帶著他們一路把鋼廠轉了個遍,高聳的大鋼爐子,熊熊大火的火焰,熱烈的氣氛,再加到處正在建造和上馬的設施,全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如在夢中,看得眼都轉不過來。
高爐只是在生火烘滬子,還沒有正式生產。這主要是因為煤不到位,廣州鍊鐵一直在用木炭,好處是含硫低,不會讓生鐵發脆,品質下降,但老端木擔心這是一次性鍊鋼,怕木炭燃度低了,溫度不好上去,執意要用焦炭。
別說,老端木用的煉焦法還是很有一套的。建好幾個專用來煉焦的大爐子,除了少數部件需要鐵皮之外,基本材料就是磚和耐火磚,然後燒就是了。特點是這爐子能夠利用煉焦產生的煤氣加熱煉焦爐,同時能回收一部分的煤焦油,相當不錯。
整個煉焦過程大概在12天左右,鞏凡算了下,成焦率大概75%,他也不知道高低,但在這個時代,實在是不能再要求更多了。用水冷卻回收之後的焦油被收集到陶罐裡,如果數量夠了,就可以用來再提煉出汽油柴油什麼的。
高爐沒開,但並不是說大夥兒沒事可幹。這裡的河是專挑的流量大,落差大的河,上面又建了個簡易的水壩子,進一步提升了水勢,下面建了好多的水輪子。
有了這些動力,很多工序就不再需要人工去完成,尤其是對鐵不停的鍛打的過程。過去就是一個師傅拿個小錘,學徒輪起大錘,叮叮咚咚一天天敲,非常的累不說,還慢的要死。現在的近的地方裝著水輪,遠些的有大風車帶動,只須把鐵塊放在下面,它就自動去敲打了。
而且他們可不是個體戶生產,只管自打自個的。一條條生產線根據遠近排開,各種小五金,工具,從一道工序轉到另一道工序,相當的有秩序。
這樣一來降低了難度,長時間作一個工作,只要不是先天性傻子,不須多長時間就能練得很精,同老師傅比也毫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