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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部分

“沒事,緩會兒就好。”

白路說:“你都吐綠的了,緩會就好?”

“真沒事。”司馬智苦笑下說道:“綠的?我吐過紅的,黃的,再吐點綠的算什麼?”

“紅的是血,黃的是什麼?番茄雞蛋湯?”白路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膽汁。”司馬問:“綠的是胃液?”

“我也不清楚,好象都是膽汁?”白路說:“吐白的才牛皮。”

“白的是什麼?”司馬問道。

“吐白沫,就是中毒了。”白路語氣很深沉。

司馬笑了一下:“滾你的蛋,武俠書看多了是吧?”

白路說:“一聽你說話就知道和社會脫節,現在哪有人看武俠書?都是看玄幻。”

聽到這句話,司馬怔了下。身體前後晃了幾下:“是啊,老了。”

沒到兩分鐘,張慶慶打回來電話:“定好了,你先往東三環開,我讓她們訂房間,訂好包房給再給你打電話。”說完問道:“我把你電話號告訴別人行麼?”

“肯定行。”白路說:“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肯花錢請客,有的是妹子撲過來。”張慶慶說:“先掛了,一會兒再打給你。”

白路說好。等結束通話電話,跟司馬說:“走,叔叔帶你去跳舞。”

司馬哈哈一笑,關上車門。

因為不知道目的地,白路繼續走輔路,司馬放下車窗,靠著椅背。歪頭看向窗外後視鏡,看了好一會兒自己,嘆氣道:“是老了。”停了會兒又說:“也肥了。”

白路說:“你不胖。”

“胖不胖的自己知道。”司馬說:“天天喝酒,就這張臉,起碼大出一圈。”

白路看他一眼,沒有接話。

司馬繼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上好一會兒,把腦袋歪過來跟白路說話:“我和高遠不一樣。和小三也不一樣……是了,就沒誰和誰一樣。反正我得去談生意,我得去喝酒,我最不喜歡這個時候,就是喝完酒往家走的時候,幾分鐘以前還是熱鬧喧譁、滿桌都是朋友,怎麼說怎麼笑。幾分鐘以後就呆在安靜車裡,車內車外好象是兩個世界,太冷清。”

“有時候我就想,是虛假的應酬、酒桌上的歡樂是真的,還是離開喧囂。一個人走向冷清、迴歸自我是真的。”司馬問白路:“你呢?”

“我什麼?”白路問回道。

司馬晃晃腦袋:“沒什麼。”再說道:“我的生活就這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怎麼也得有一百七十天這樣度過,喝酒無所謂,無非就是吐,紅的黃的綠的,能吐出來就贏了,呵呵。”說著話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白路問:“要不要喝水?”

“不喝。”司馬繼續說:“沒有人知道,我最少有六次喝的人事不知,不是喝斷篇兒,是直接在酒局上就倒了,沒有人知道,我爸媽不知道,高遠他們也不知道,不過,我不難受這個,你選擇的路,所有一切都要自己抗,抗不下也得抗。”司馬笑笑說道:“告訴你件事,我做生意其實挺能賺錢的,真的,以前,我公司有八成業務是我談的,現在也得有一半必須由我出面,我說的是大單子,你不出面不行啊,不喝酒也不行,想賺錢麼?那就喝。”

司馬一直在說話,白路只安靜開車,在夜晚的北城,似乎連風都靜下來,在聽司馬說話。順便地,白路想起豹子,剛才那會兒,豹子也說陪人喝酒喝到人事不知,似乎有所求的生活總要付出些代價。

司馬苦笑下說道:“你知道麼?一個人取得成績,會想讓世界都知道,我賺錢了,也想讓世界都知道,可我跟誰說?也不能說,今天這單生意,七百萬,在大年根談下筆七百萬的生意,而且是刨除掉成本以後的利潤,七百萬,我一單生意能給公司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