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衛姓女子一點都不簡單,時至今日,連貴妃已落下風。
“風絮飄殘已化萍,蓮泥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情到濃時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處,淚偷零。”
又是一卷衛貞貞的筆跡,連貴妃這才記起自從一年前她答應劉昱的要求,並把處子之身交給他以後,二人就沒再見過,只有席風傳過訊息,著她配合楊虛彥實行計劃。
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楊虛彥的骨肉。
她想不通劉昱為什麼不讓她懷上他的骨肉?那不是最好的選擇嗎?楊虛彥始終都只是個傀儡。但劉昱一直如此神秘,她除了胡思亂想外,沒任何辦法。
情到濃時情轉薄。
唉!
幽幽地嘆了口氣,這為了心中所愛,默默奉獻一切的女子惆悵地望向星空。
衛貞貞早非五年前那個只會賣菜肉包子的平凡女人,只憑這高明的攻心之計可知一二。
※※※※※祝玉妍路過延壽坊時,就見男裝打扮、神色平靜的師妃暄盈盈俏立在一處昏暗的空地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祝玉妍邊走邊道:“妃暄可是在等我?”
帶她來到身前,師妃暄方點了點頭,淡然自若地道:“妃暄想與前輩說幾句話。”
祝玉妍漫不經意地道:“是否關於大明尊教或是石之軒的事?”
師妃暄道:“確如前輩所講,妃暄今日才得到訊息,連貴妃肚中的孩子竟是楊虛彥的骨肉。”
祝玉妍秀眉一聚攏後又舒展,沉吟道:“那又如何?”
師妃暄輕輕淺嘆道:“這訊息千真萬確,事實上以前輩修為,該可察覺到潛伏在長安各處,心懷叵測的人之所在。我們的人只在長安見過一次他與令徒榮姣姣在一起,後來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藏身之處。晚輩要講之話已完,就此告退。”
祝玉妍微微一笑,望著飄出兩丈的師妃暄美好背影,道:“我家裡的冤家有沒有纏著妃暄?”
前行中的師妃暄嬌軀輕輕一頓,微搖螓,頭也不回地道:“前輩說笑了,妃暄春節後將返回靜齋潛修天道,永不踏足凡塵。”
接著就那麼離去。
行進中,她暗忖搖頭否認就可以了嘛,我為什麼要畫蛇添足般說出後面的那句話呢?想到這裡,她一對美目升起朦朧似溫柔月色、如水如霧的霞彩,嬌軀上被元越澤留下印記的幾處敏…感地帶竟又有些麻癢的感覺。
糟糕!
覺這是心魔在作祟,她暗叫一聲,立即冷靜下來,度提得更快。
祝玉妍目送師妃暄離開,美眸中閃過狡黠之色。
師妃暄所講的話可能是真的,或許她這訊息就是從李世民那裡聽來的,對祝玉妍說出來,也非什麼好心,不過是借刀殺人的計謀罷了。祝玉妍已從候希白處得知他將楊虛彥的秘密都告訴給了師妃暄,師妃暄簡單幾句話,提到魔門和大明尊教兩方面的人,不怕祝玉妍不感興趣,甚至與楊虛彥及其背後的大明尊教鬥個兩敗俱傷也有可能。
大明尊教的人偷偷將舍利訊息告訴給白道,卻不知白道也將他們當成最強勁的敵人,這幾方代表不同利益的人之間關係錯綜複雜,連作為局中人的祝玉妍深想起來,都覺得頭痛。
祝玉妍最後那句話,只是要試試師妃暄的心境而已,從情形看,她似乎對元越澤也產生了些微妙難明的情愫。
對自己剛剛生出年輕時小女兒的調皮心態搖頭失笑後,祝玉妍陷入沉思,半晌後,往‘玉興隆’方向奔去。
※※※※※永安渠東岸。
此時臨近春節,河渠泊滿大小船隻過千艘,全都是張燈結綵,映得河水閃閃生輝。
河心處的一艘大型風帆上,船艙下層,一間不止華麗的艙室內,楊虛彥大馬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