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發冷的微妙的寒意。
“畢竟就算我受了傷,你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他說著,將目光轉向了秋原,“更何況一個可以在'規則'中尋找到機會鑽了這樣一個空子,用那麼多無辜的生命製造出一個不被打擾的獨處機會的人,怎麼看都應該是比那些國民自衛軍還危險的危險分子。”
“你現在就是這樣想的吧?那位'穿刺女王'的新搭檔,東日本S65534號的'電氣騎士',秋原秋野先生?”
☆、二十三
二十三
“對局”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以任何方式進行。
那麼,現在當然也不例外。
哪怕身處的是宛若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形式嚴峻的島嶼,哪怕身邊是屍骸鮮血組成的人間地獄。
對於PAWN來說,與大眾相同的”現實”是他們賴以存活,必須維護的”偽裝”,但唯有”對局”才是他們存在的”根本”。
就好像真夏曾經說過的那樣。”所有身為PAWN卻依舊想要不傷害任何人的,像'普通人'一樣生活下去,裝成'和一般人沒有任何不同'的傢伙都是自欺欺人的蠢貨。不勝即敗,非生即死。對於PAWN來說,這才是'真理'。”
“……雖然偏執了一點,不過,以那位'女王'的年紀來說,這還真是了不起的覺悟呢。如果真的能夠貫徹這樣的覺悟的話,那位'女王'最終能夠走到哪裡,從某種角度來說,真是件想想就覺得恐怖的事情啊。怎麼樣秋原先生,作為那位'女王'的PARI,你有沒有這麼覺得呢?”
“……我怎麼覺得似乎和你無關吧。”
“‘和你無關吧'……呵呵,也是呢。對於忽然出現的敵人,會如此警戒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更何況,我們還是‘陌生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
“‘想說什麼'……啊,也許只是想最後說點什麼而已吧……”面對青年某種益發慎重的冷色,中年人低聲笑了笑,不同於青年,他的表情始終柔和。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發言有些莫名其妙,他笑過之後就搖了搖頭,轉開了話題,“算了,雖然我也很想看看那位‘女王'能夠走到哪裡,不過那也要我能得到這樣的資格才行……那可不是誰都能拿到的資格啊。秋原先生,單論這一點,我就很羨慕你呢。”
中年人明顯話裡有話的態度讓秋原皺了皺眉。特別是對方提到真夏小姐時的態度。那種彷彿在說著“我知道你所不知道的遠井真夏”一般的說詞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就彷彿非常珍視的藝術品沾染上了塵埃一般。
然而,即便如此,也沒有可以反駁和回答的話語……連自己的過去都失去了的他,連“穿刺女王”這個稱呼都是第一次聽說的他。
這個男人知道真夏小姐和自己的事情——單只是這一點,就讓秋原忍不住自內心中升起了相當陌生的煩躁情緒。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注視著男人的目光中已經混入了些微的殺意。
但是,中年人發現了。他的目光深處滑過了一縷深色,笑容裡帶上了不知道是嘲弄還是自嘲的惡意。
這麼簡單就動搖了。
一切都如同”父親”所預料的一般。
四十歲還沒到,對於人類的平均壽命來說不過剛剛步入中年,但就PAWN來說卻已經算得上”長壽”的男人再一次嗅到了某種宿命的味道。
PAWN就是PAWN。
對局之中,棋盤之上,那怕再怎麼“與眾不同”,“棋子”的命運也早已在放入起始格的瞬間就已經決定好了。
一切掙扎都是為了佈局,一切行動都是為了終局。
無論是他……
還是眼前的青年。
但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