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競天笑罵:“我哪知道?趕緊說。”
“那男人的爹叫鍾春,是淳王府的管事,常跟在淳王身邊的。”
“後來,我費了好幾串錢,才打聽到鍾春有個女兒,嫁出去幾年了,但左右鄰居竟不知嫁到誰家去了。又去沈家那邊打聽,沈三郎小妾裡有個姓鐘的,卻是孃家不詳的。這不,對上了。”
渁競天沉思。
小祥子晶亮著眼:“不過就是個管事的女兒,嫁到大戶人家當妾,也是風光榮耀了,他家藏著掖著幹嘛?”
“那沈家與其他幾個皇子來往如何?”
“面上寧王他們幾個都一樣,有上門做客的也有外出赴宴的,跟別家大人差不多。”
“那與淳王呢?”
小祥子搔搔頭:“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我查著各家馬車來往,次數都差不多。”
渁競天細思了會兒:“沈三郎那邊格外留心些。”
小祥子走後,渁競天沉吟,沈家,淳王,莫非他們有什麼聯絡?如果沒有特殊關係,那鍾春的女兒,沈三郎的小妾,何必遮了去向來頭?況且,沈三郎本就不是引人注目的,還特別做這種掩飾,不是欲蓋彌彰嗎?
沈家,沈煙霞的爹,如今不過四品,沈煙霞的爺爺倒是曾官居一品,可惜,去的早了些。不過,沈家多年經營門生故舊,手裡的人脈網,卻是龐大靈通。而且,沈煙霞的爹是御史,是能直接與皇帝諫言的。
渁競天推測,有人脈情分尚在,還有燕平侯府相助,御史臺尚書一職,對沈煙霞的爹不是挑戰。
若是淳王掌握了御史臺,呵呵,不要太得意哦。
沈家!
渁競天明眸一暗,我怎麼可能放過你。
回到家,換了衣裳,黎鐵華來敲門,憂心問她:“董其成那孫子怎麼告的狀?”
渁競天一時不解:“告狀?”
黎鐵華比她還疑惑:“你去上朝回來跟要吃人似的,我也沒來得及問,不是董其成?那是誰惹了你?”
黎鐵華是外官,不用去上朝。
渁競天頓時嘆了聲,示意黎鐵華到後頭屋子裡,讓水匪們團團圍起來守護。
“那裕王也不是個好東西。”
渁競天便將所有對裕王的瞭解和在宮裡時對他的觀察道了來。還有寧王淳王兩人。
黎鐵華聽得直咋舌:“這裕王竟然對寨主…還真是葷素不忌啊。”
渁競天無語:“我是葷的還是素的?”
有這樣說自家人的嗎?
黎鐵華忙自打圓場:“我是說,他還真有那個膽子。”
渁競天嘆了聲,條條分析:“如今寧王已經視我如無物,咱們投靠他,也得不到重用,他又氣量小,未必容得下咱野路子軍。淳王清高,為了文官們的擁護,必不會接納咱們。而且他心太黑,竟敢私開賭坊,若是用咱們,也是暗地裡給他攏財不能見天日,等一朝得勢,第一批被清洗的就是咱們。至於裕王…”
黎鐵華冷笑:“他都把齷蹉心思打到你身上了,能對咱蒼牙山好?仍是落一個慘死下場。”(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一章 做戲做全
渁競天兩手使勁揉了把臉,支住腦袋,特別惆悵:“怎麼皇帝的兒子還不如他呢?”
黎鐵華也嘆了聲,不過沒她那種惆悵:“枯榮交替,有興有衰。不管哪一家不都是這樣嗎?我聽說京裡有位什麼侯爺,祖上是磨剪刀的?咱家門前經常路過那貨郎,還說他祖宗是大將軍呢。”
渁競天噗嗤一笑,搖搖頭:“大哥,道理我都懂,沒有長開的花,沒有長青的樹。可那些花那些樹,不關咱蒼牙山的事。誰坐在那把椅子上,卻是干係到咱的性命了。你以為,我是在為皇帝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