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不能相陪,請擔待,告辭。”
說完,對明夜輕聲道:“走吧。”
接著再不理會穆嚴北,轉身便走。
眾人見氣氛不太對,也沒敢上前去詢問情況。
穆嚴北沉著臉目送她走回船艙,眼底莫名多了幾分焦躁。
這邊,兩人沉默著一路走回房間。
沈婼推開門走進屋裡。
明夜卻頓住腳步,沒有跟著進入,似乎又打算如往常一般隱沒起來。
卻聽她道:“進來吧。”
明夜身子一頓,抿了抿唇,垂頭走進去。
沈婼在桌邊坐下,朝他揚了揚下顎,“右手伸出來。”
明夜握緊的拳頭微微一顫。
“快點。”
他抿緊雙唇,沉默走近,伸出右手,攤開手心。
沈婼斜睨他一眼,直接抓過他的手轉過來。
手背上果然一片嫣紅,尤其拳骨骨節已經有些紅腫。
估計明日就會變成青紫。
她輕輕手指按了按,發現沒有骨折脫臼。
看來對方還是留著分寸。
她取出金瘡藥給他抹上,無奈道:“他便是故意挑事,你理他作甚。”
明夜抿唇垂頭,單膝跪地,都不敢去看她。
“明夜無用,辜負主子期望。”
沈婼蹙眉,而後無語道:“我對你有什麼期望了,起來。”
明夜眼神一黯,臉色微白,唇抿得更緊了。
但還是聽從命令站起來。
沈婼看著高她一個個頭,總喜歡錶現得沉穩成熟刻板的少年。
就不由得想到孤兒院那幾個性格各異,不太好管的弟弟。
雖然表面上一個個都對她言聽計從,乖巧得不行。
但其實主意一個比一個正,聽歸聽,做歸做。
她嘆了口氣,“只是輸一次而已,算不得什麼,你可比他年輕多了,以後再贏回來便是。”
想了想,又多加一句。
“以後他如何你便不用多理會,短時間他應該不會有害於我。”
明夜依然垂頭,只應了聲,“是。”
沈婼沒法了。
在教孩子上,一向是她的弱項。
她嘆了口氣,把金瘡藥塞他手裡,“記得自己上藥,我要休息一會,你也回去休息吧。”
明夜握緊藥瓶,沉默離開。
沈婼目送他正經出門的背影。
心想這孩子今日看來受的打擊不小。
也是,少年麼,正是心高氣傲的年紀,打架打輸了,還是在那麼多人面前,多少都會受些打擊。
就像她家小三兒,小的時候打輸了還要懲罰自己三天不能吃飯。
想到幾個弟弟,她心中也有些沉悶。
他們應該已經接到她飛機失事的訊息了吧。
所幸都成年了,也有各自的事業和家庭,應該不會傷心太久。
房中無人,現在也無事,回房間本也只是隨意尋的藉口。
她乾脆一閃身直接進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