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並非官府之人,賢侄您說話之時儘可放心,不必有所顧忌。”
顧劍南道:“晚輩大放厥詞,老前輩看來必然太過幼稚,晚輩還是藏拙的好!”
他有意撇開話題,不等梅逸夫說話,問道:“晚輩失禮,至今尚未請問前輩您的貴姓大名,如何稱呼?”
梅逸夫一生之中閱人何其之多,他一見顧劍南的神態,便知道對方的心意,微微笑了笑,忖道:“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很輕,可是卻像是個闖蕩江湖數十年的老手,顯然他在這短短的歲月裡,遭受過許多的挫折與打擊,不然他不會如此老練……”心念一轉,他笑了笑,道:“老夫姓梅,單名遜,草字逸夫。”
顧劍南雙眉微微一皺,忖道:“梅遜,梅逸夫?怎麼我竟覺得這個名字好熟?”
可是他無論如何想,都想不出到底是何時,聽過什麼人提起過這個名字。
梅逸夫心中也是頗為怔愕,敢情他從顧劍南那朗如明星的眼神中,已看出顧劍南必定是身懷絕藝。
以他的想像,顧劍南的師父必然也是武林中絕頂高手,那麼也一定會在顧劍南出師之時,告訴他武林中各大門派掌門,以及天下絕頂高手之名號。
若以劍聖梅逸夫之名望說來,可以算得是天下皆知,但是顧劍南在聽了以後,卻只皺了皺眉頭,似在思索,並沒有現出驚異之容。
這點也就令他費解,怎樣也想不出原因所在。
梅逸夫輕輕的咳了一聲,道:“老夫也太是疏忽,談話至今,還未知曉賢侄你的姓名,以及令尊……”這‘令尊’兩字使得顧劍南悚然大驚,他目光凝望著梅逸夫,心中暗自忖道:“這老者雖然面目和藹,看來不像是為非作歹之人,但是江湖上什麼樣的人都有,許多心地奸險狡猾之人卻往往看似面貌慈祥……”他想到了父親的下落不明,唯有鬼醫公孫輸一人知道,而且再過兩天自己便能見到公孫輸,問明白父親的現狀,他又怎麼願意在這兩天內多生枝節?
由於他根本沒想到梅冷雪在此大雪之日會到這兒來,並且還如此湊巧的與他同住一間客棧,相隔也僅僅只有幾間房。
加之他對眼前這個莫測高深的老者不太瞭解,所以不願將真實姓名告知對方。
他心中掠過許多意念,面上卻微笑著道:“晚輩姓顧,草字楠,家父已經……”話未說完,梅逸夫已面色微變道:“什麼,你也姓顧?顧什麼南!”
顧劍南心中一驚,可是面色不露,道:“晚輩名喚顧楠,楠木的楠,請問前輩有何指教嗎?”
梅逸夫此時也覺得自己失態,他定了定神,緩聲說道:“老夫有一故人,名顧明遠,他有一子叫顧劍南,因為久無下落,所以老夫一聽你的名字,為之一喜,豈知賢侄並非顧劍南!”
“啊!”顧劍南道:“前輩所說莫非是江湖上人稱血手天魔的顧明遠顧大俠?”
梅逸夫頷首道:“老夫正是說的此人,他與老夫相交數十年,誰知後來卻被人所害!真是非常遺憾之事。”
顧劍南暗自冷哼一聲,忖道:“父親一生之中,可說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除了玄天道長與祈白叔叔之外,其他的人聽到父親即將與六大門派為敵,全都嚇走了!”
他想起丹珠活佛當年攔阻父親獨上崑崙之事,心中更是憤恨不已,因為丹珠活佛當時顯然已知道六大門派掌門人早就佈置好陷阱,等著顧明遠單槍匹馬的到來。
而他身受顧明遠的救命之恩,竟然沒能夠偕同顧明遠一起上山,相助一臂之力,以致顧明遠被圍攻而重傷落湖……一想到父親的遇害,他的心中頓時有如火燒,恨恨地忖道:“我與父親相依為命,十多年來何曾見過這老傢伙?虧他還說出是父親的故人呢?看來也必然是也想得到天靈寶圖的惡人之一……”由於偏見與習慣,使得他怎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