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俊秀之顏,也不怎麼好看。
“我的個聖母娘娘誒,這是怎麼了?怎麼老爹一回來,兒子就跟瘋了似的?”許淳上去幫忙卻差點被燕離陌揮舞的手臂打腫了臉,蹭的跳到後面,他揉著鼻子叫喚。
你還別說,許少爺這句話著實說到了點子上,平時燕離陌雖然恣意任性,但還是將真實情緒藏在心底,不許人窺探的,今天卻是忽然變了個人一樣,彷彿要將這十幾年的秘密和委屈都宣洩出來。這般轉變自然與突然出現的燕北靖脫不了干係。
醉酒之後的燕離陌其實沒幾分力氣,掙扎了一會兒,就被尚璟點了睡穴昏睡過去。許淳看著他睡熟這才敢過來揪揪頭髮捏捏鼻,醒著的時候打不過,還不許醉了趁機欺負欺負啊。
“阿璟,你真勇敢,上次他醉酒發酒瘋的時候,我點他睡穴醒來可是一頓好揍,你不怕明天捱打啊?”許淳一臉欽佩地盯著扶燕離陌到床上休息的尚璟說道。“那是你技不如人。”樓雲吩咐再度成了炮灰而且還要被迫騰地方的瀟湘雙姝出去,回頭替尚璟回答許淳的疑問。“喲,我技不如人,那不知道上次在十里亭是誰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許淳幽幽嗆了一句,樓雲惱羞成怒,拿起他的九連環就要摔。許淳趕緊示弱討饒,一把搶過九連環抱在懷裡跟個寶貝似的。
“你們兩個別鬧了,阿璟的事還沒頭緒呢,他什麼時候有了大仇,仇人還不止一個的?”尚璟替燕離陌蓋好被子,坐回桌旁。
“對啊對啊,咱們四個除了他去當大將軍那一次,怎麼也說是形影不離吧,怎麼從來沒聽過此事呢?”許淳對八卦向來感興趣。
樓雲食指敲著鬢邊,也在桌邊坐下:“咱們是十歲之後才認識的,這事一定是十幾年前的事,而且很可能跟燕將軍和燕夫人有關。他上次耍酒瘋就是燕夫人忌日的時候,這次燕將軍回來,鬧得更厲害,可見脫不了關係。”不愧是出身商家,分析得精明細緻,條理清晰。
尚璟的目光陡然深邃,看向昏睡中仍然皺眉呢喃的燕離陌,他猶疑開口:“我以前偶然聽父親提起,說阿陌的母親,本是管家的遠方表小姐,十多年前從邊關回來,忽染重疾,可是燕將軍在邊關被軍務纏身,始終未回,管家似乎也未伸出援手,燕夫人就這麼香消玉殞了,留下阿陌一人。”
樓雲心領神會,目光灼灼地看著尚璟:“你是說,阿陌說的仇人,就是管家和他爹?這次管家倒臺的事,就是阿陌所說的報仇?”尚璟沉默以對,這樣的解釋似乎通情合理。
許淳聽得不甚明白,歪著腦袋詢問:“你們說的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好像阿陌變成壞人了一樣?”
尚璟和樓雲同時眸光一沉,不再言語。
壞與不壞又豈能輕易評說?自古成王敗寇,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只是換作自己親近的人,總還是不忍他們手上沾惹鮮血,身上揹負罪孽,唉,難怪燕離陌之前一直要讓他們好好活著,隨心所欲快樂安寧地活著,原來從一開始,他就已經選擇了這一條彼岸花開的路,真如他所說,通往修羅地獄的路。
這樣感嘆之餘,尚璟樓雲心中又起疑惑,如果燕離陌在入朝堂是為了讓管家從此衰亡,那他與皇帝的關係又是怎麼回事?之前種種為情所困的模樣,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入了夜的傾顏閣人聲鼎沸,琴樂錚琮,隔了這麼遠的瀟湘苑裡也依稀可聞這靡靡之音,沉醉如水的夜晚,本該好夢連連,只是遙望窗外夜幕如蓋,只偶有一點亮光逸出,沒由來讓人覺得甚為壓抑,是山雨欲來之前的茫然與驚惶。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呀,不想做壞人,不適合編小說,總覺得壞一點點都是壞,為了任何理由都不能壞,這怎麼辦呢?寫不下去了啊~
☆、花有刺,風無邊。
第二天果然是個陰風陣陣的天氣,半縷陽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