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蘇一鳴繼續逗她說話。
“沒有……哦,生我那天是個細雨霏霏的冬日,我爸就打算叫我程霏。後來去派出所報名字,人家說最好取個三個字的名字,這樣重複率低,我爸圖省事,就把霏字拆成了雨非兩個字。”程雨非繼續心不在焉,搖晃著暈沉的腦袋,徒勞地想要找出一個下車的藉口。
“程醫生,我想問問,胃老是疼應該怎麼辦?”蘇一鳴從車上的後視鏡看了一眼程雨非,按部就班實施自己的計劃。
提到專業問題,程雨非立刻清醒過來,恢復了專業人士一切盡在掌握的形象:“什麼時候疼?餓的時候疼還是吃飽了疼?有沒有泛酸水?你這樣子,最好得要做個胃鏡。我們醫院有個年輕帥氣的外科醫生,也就是有些胃疼,做了個胃鏡,結果是早期胃癌。幸好發現的早,手術很成功。”
胃鏡……蘇一鳴頭皮一下子發炸,想到了那個長長的冰冷的管子,出了一身冷汗。他原本是這樣計劃的,說一些子虛烏有的症狀向程醫生求教,再上趟醫院請她幫忙看病,麻煩她幾次後順勢請她吃飯,答謝她的幫助,這樣一來二去勾搭成奸。這個勾搭女人的招數他以前使過很多次,每次都很成功。不過現在,要做胃鏡的話,他覺得犧牲似乎太大了。
他謹慎的思考了一下,說:“嗯,其實是我一個朋友,具體我不大清楚……程醫生,你能不能留個電話給我,改天我帶他到你那裡瞧一下。”
程雨非報上了自己的號碼,還很熱心的囑咐了一通:“你帶他先來看看, 早上不要吃飯。需要的話直接做個胃鏡。”
蘇一鳴冷汗淋漓的點了一下頭,將車開進一個老式小區,依著程雨非的吩咐停在一棟居民樓前。
“不請我進去坐坐?”看著程雨非下了車,蘇一鳴說了句很狗血的臺詞。沒想到這句臺詞一下子難住了人民醫生。她根本沒辦法請他進去坐坐,倒不是擔心蘇一鳴欲行不規或者忌諱孤男寡女,本來大白天的,對方又是田添的老闆,怎麼說也應該客氣些,可是她沒有鑰匙,自己都進不去。看著程雨非為難的樣子,蘇一鳴體貼的笑了一下:“不方便?不方便就下次好了。”
程雨非尷尬的笑了一下,幸好蘇一鳴沒有再說什麼,很紳士地告辭。沃爾沃優雅地在地上劃了個小小的半圓,掉了個頭出了小區。程雨非舒了口氣,可是家還是回不去,只好再跟田添打了個電話,約好時間再去拿鑰匙。
蘇一鳴順路去拜訪了一位約好的客戶,高效率地敲定了幾個原先在往來郵件跟電話裡交換過意見的爭端,再次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不到在樓下又遇見程雨非,還是呆在剛剛自己看到她的地方。他覺得很奇怪,這次直接下車走過去,笑嘻嘻地對程雨非說:“人生何處不相逢,程醫生,又見面了!”
程雨非回過頭,覺得今天自己簡直撞見鬼了,只好再次機械地說了聲:“你好,蘇總。”
“一鳴。叫蘇總很見外。一回生二回熟嗎!”蘇一鳴笑得更加燦爛。趨勢良好,照這個速度下去,很快就可以把這個醫生吃幹抹淨嚥下肚了。
程雨非正要說話,田添跑了出來,再次驚訝地看到自己的老闆還是站在她的非非姐身邊,笑得燦若春花,立刻目瞪口呆語無倫次:“蘇……蘇總……我不是……不是經常蹺班的……其實,這是我第一次蹺班……不……第二次……”田添悲憤異常,她剛剛上班不久,蹺班就被老總抓包了,而且一天抓了兩次。老闆會怎麼想?抓到一次還可以狡辯是偶然,抓到兩次呢?是必然?田添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程雨非愣了一下,看清了眼前惡劣的形勢,迅速跟蘇一鳴解釋了前因後果,替田添求了個情。蘇一鳴大人大量地表示不計較,依舊笑得春光燦爛:“程醫生現在是不是又要回家?我再送你……反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