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門熟路了……”
程雨非從沒覺得自己這麼尷尬,這麼愚蠢。她提著鑰匙,抹了把汗,婉言謝絕,為了避免蘇一鳴再客氣,迅速攔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消失在蘇一鳴的視線中。
田添也立刻以不輸給計程車的速度消失在老闆的視線中,樓底下只剩下蘇一鳴意氣風發,昂首佇立,撥通了陸野平的電話。
“野平?最近胃怎樣?”
“不錯……吃了醫生配的藥好多了。”
“要不要再看看?我又認識了一個醫生,水平很高,再讓她瞧瞧……”蘇一鳴想來想去,也就是陸野平能夠被犧牲掉。
“不用……挺好。”陸野平心裡暖洋洋的,畢竟是當年睡上下鋪的兄弟,果然是情深似海。
“再瞧瞧再瞧瞧……再做個胃鏡。”
“不要!剛剛做過胃鏡,那次簡直要了我的命!”
“做個嘛,上次醫生說要定期複查,有可能會有變化,變成惡性……”
陸野平終於警惕起來:“你個烏鴉嘴!你小子是不是尋思我剛剛接了點私活,又惦記著我那點私房錢?再給我告一次病危我嚇也嚇死了……不做不做!”
蘇一鳴沉默了半晌終於以實相告:“是個女醫生。”
電話那頭的陸野平一下子興奮起來,聲音升高了八度,充滿著悠然神往:“女的?呃……一鳴……你總算下定決心犧牲自己實踐一把了?好麼!既然你這麼高尚,哥哥成全你!也捨命陪君子了!”
“扯淡!”蘇一鳴罵道,“我跟她約個時間,再通知你。”
蘇一鳴掛了電話,有些惱火地哼了一聲。
陸野平說的犧牲自己實踐一把是他們寢室的一個典故。那時候他們宿舍每天熄燈後開半小時的臥談會,話題總是圍繞著神秘而誘人的女人。有一次有人講了個葷段子,是說哪些職業的女人不能娶的。
“公交車售票員不能娶,因為她總是叫再往裡點,再往裡點!舞蹈教練不能娶,她總是說,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換個位置,再來一次!……小學老師不能娶……她總是說,做得不好,罰做100次!……”
當時蘇一鳴語出驚人:“那娶個女醫生呢?她會怎樣?”
陸野平沉默半晌,開口道:“我猜想……她可能會先用酒精棉球消毒你的二弟……”
於是轟的一聲,寢室炸開了窩,經過熱烈的討論辯論鴻篇大論,終於還是沒有能夠達成共識,陸野平最後聲嘶力竭地吼道:“弟兄們!很神聖而有意義的課題啊!值得我們終身不懈的研究……誰來試試,誰犧牲一下自己實踐一把啊……”
若干年過去了,哥兒幾個除了蘇一鳴還打著光棍外都已經成家生子 還就是沒有人有機會實踐一把。這事情蘇一鳴也早就忘在腦後了,倒是陸野平這小子記得這麼牢。這臭流氓!蘇一鳴恨恨地在心底罵了一聲,也悠然神往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恩……厚皮的請求大家,打分,收藏……
每個計劃的實施都趕不上變化(上)
一切順利,陸野平的胃果然已經比上次明顯好了很多。完事後按照既定計劃,蘇一鳴提出找個時間請程雨非吃飯,以示謝意。陸野平的犧牲沒有白費,程雨非爽快的應了。蘇一鳴頗有些自鳴得意,這幾乎是他的必殺技,屢戰屢勝,每次他都是先很誠懇地請女人替自己做些力所能及但是挺麻煩瑣碎的小事情,再請她們吃飯,很快就能夠打得火熱,這一次顯然也不例外。
唯一讓他惱火的是陸野平堅持要由他來請客,並且挑選了個很小的飯館,做什麼苗家湯鍋的。蘇一鳴嫌那裡太寒酸,覺得丟了自己的面子,想換個氣派一點的大飯店,可是陸野平眼睛一瞪惡聲惡氣道:“那能怪誰?還不是怪你!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