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害的經過後,沒有象別的狗奴才一樣,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而是用心給朕查出了真相,忠心可嘉。”
“皇上,微臣不是猜疑盧大人。”最近和孔四貞打得火熱的熊賜履插口,說道:“微臣只是奇怪,盧大人身在曲靖,平西王府是在昆明,來往極少,他是如何從平西王府那裡輾轉得知的吳軍門遇害的訊息?還知道得這麼詳細?就算是平西王府的人無意中走漏,他在曲靖也沒那麼容易聽到風聲吧?莫非,是他刻意去打聽到的?或者是平西王府故意告訴他的?”
熊賜履的話也很有道理,吳六一暴斃的經過和屍檢結果是被小麻子和鰲拜聯手封鎖了的,就算不可能完全瞞過平西王府的耳目,平西王府收集到這些重要情報之後,也不可能到處散播,盧胖子區區一個七品芝麻官,又不和平西王府同在一座城裡,上那裡去刺探到如此機密?
想到這裡,多疑狡詐並不在任何人之下的小麻子難免眉頭微皺,對此生出疑心,那邊熊賜履和孔四貞察言觀色,迅速對視一眼,心中難免暗暗歡喜。但很可惜的是,在場還有發誓不沾盧胖子黴氣的明珠,還有受給盧胖子大恩的索額圖,索額圖出列說道:“皇上,這事或許盧一峰的表弟知道,反正他就在奴才家裡,要不要奴才去問問原因?”
“皇上,請準微臣同去。”熊賜履也站了出來。小麻子也想知道原因,當即點頭答應。
熊賜履和孔四貞顯然都嚴重低估了盧胖子的心思之慎密,又過了片刻,趾高氣揚的索額圖和垂頭喪氣的熊賜履就一起回到了小麻子面前,索額圖解釋道:“回皇上,問清楚了,盧大人為了更好的替皇上辦好差使,自降身份拜了吳三桂的心腹謀士劉玄初為師,極得劉玄初歡心,前段時間,吳三桂為了壟斷琉璃鍛造技術,讓人在曲靖怒勒峰搞了一個軍營,把工匠和學徒全部轉移到了那裡,在曲靖替吳三桂督辦的人就是劉玄初,所以盧一峰很容易就從劉玄初那裡刺探到了這個訊息。”
“盧愛卿拜了劉玄初為師?那可是吳三桂極其信賴的智囊啊。”小麻子大喜,說道:“這麼說來,如果順利的話,盧愛卿將來必定能從劉玄初口中掏出許多重要訊息了。”
“奴才認為,正是如此。”明珠附和,認真說道:“這次如果不是盧大人仔細,吳軍門遇害一案的經過,我們至今還矇在鼓裡,奴才認為這是大功一件,皇上應該嘉獎。而且更難得是,盧大人這次不僅讓我們知道了吳軍門被害的手法,還為我們提供了這種毒藥的解藥,如果這種解藥真的有效的話,皇上只要一道聖旨,讓盧大人大量進貢解藥,我們還怕鰲拜故技重施再用這種手段嗎?”
明珠的話提醒了小麻子,小麻子趕緊命令道:“快,用剩下的毒藥和解藥給犯人做試驗,如果解藥有效,那就讓盧愛卿立即秘密進貢一批上來,朕可不希望又看到朕的重臣又一個接一個死得不明不白。”
索額圖領旨下去安排了,明珠則又陰陰說道:“皇上,還有一事,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盧大人強調過,這種毒藥和解藥都是雲南獨有,中原極少有人得知,鰲中堂他們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得到這種毒藥的,不知道皇上有沒有想過?”
“這麼重要的事,朕怎麼可能不注意到?”小麻子面色陰鬱的反問,又陰陰說道:“這事得查,但不能公開查,只能秘密的查,一定要查出來,這毒藥到底是不是吳三桂那個老東西給鰲拜的,如果是的話……。”
“如果是的話,奴才認為也不能聲張。”明珠壓低聲音說道:“眼下,皇上的首要敵人是鰲拜,不是吳三桂,沒有扳倒鰲拜之前,千萬不能和吳三桂翻臉,只能暫且忍讓,至於這筆帳,等以後慢慢再算。”
小麻子不答,半晌後才緩緩點了點頭,贊同了明珠的建議——不過心裡自然是把吳三桂給恨到了骨髓裡如果不是吳六一忽然暴死,小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