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聽人說他拿瞭解元,估計會參加明年的春闈,禮部那邊可都是父親的人嗎?”
“都是咱們的人。”
“好,想個辦法讓他報不上名,毀了他的功名。”嚴世藩冷冷道:“這種佞幸小人,就得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皇城,禮部。
輪到吳節時,已經是下午兩三點種模樣。
聽說是順天府先科解元,負責報名和記錄的小吏一臉的羨慕:“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據說本科鄉試頭名吳節除了文章了得,一手詩詞也寫得極好,想不到卻是你。”
吳節心中暗自得意正要客氣,那小吏卻將吳節的文書放到桌上:“這個名卻是報不了的。”
吳節一驚:“還請教,難不成我這個名字還有犯忌的地方?”他反開起小吏的玩笑起來。
聽到他問,小吏麵皮一整,收起了臉上的羨慕,淡淡道:“倒不是你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妥,主要是你長得和文書黃冊上不符?”
“不符?”吳節有些發呆。
“對。
”小吏指著吳節帶來的那堆檔案說:“比如這文書上寫著你身高不足六尺,身材瘦小,尖臉面板黝黑吧,就完全對不上。你看看你,至少一米七十以上,相貌堂堂,身材魁梧,這檔案說的是你嗎?”
“啊,又是這個原因?”吳節一聽差點暈厥過去,怎麼又在這上面出問題了。上次考試的時候,他就是因為相貌和檔案是記錄不符鬧出麻煩。好在有包應霞在場,證明了自己的身份,這才順利進了考場。本以為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沒想到來參加進士科考試的時候又在這上面出問題了。
如果真因為這個狗屁原因沒辦法報名,這個笑話就鬧大了。
怪就怪自己當初沒有引起重視,這段日子也因為太忙,一直沒來得及去順天府衙門修改戶口黃冊,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有些晚了。
他忙解釋道:“這是我以前在南京居住時填的黃冊,當時因為身患重病年紀尚幼生得也非常瘦弱。這一年來,因為調養得當,人也長高了一截,整個模樣都變了我也是沒有辦法。還請教,這事該怎麼弄,需走什麼程式。”
小吏笑了笑:“其實也很簡單,首先你得回南京找應天府衙門按照你現在的模樣,重新填一份黃冊然後再根據應天府衙門開的黃冊回京師順天封衙門繼續修改你的戶籍上相關的相貌。然後,就可以到本官這裡來報名了,只要手續都全了,就沒有問題。”
“去南京應天府衙門修改戶籍?”吳節差點崩潰了,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
這年頭交通不便,雖然有大運河水運便利,可從北京去南京,一來一回也得兩個月。這還是在一切順利的前提下,如果途中再遇到其他事情耽擱,這個春闈也不用參加了。
再說,明朝的官僚主義和現代社會一脈相承,就算你順利地將所有的檔案都準備妥當,也難保其他地方不會出現問題。
“能不能不去應天府?”吳節問。
“那………………恐怕不行,因為沒有人能證明你就是吳節啊!”小吏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吳節,他悄悄從袖子裡抽出一張錢票遞了過去,低聲道:“吳節乃是順天府鄉試頭名解元,一同中舉的七十五位同年可以提我佐證,證明我就是吳節。”
是一張十兩的錢票,小吏心中大動,悄悄收了,卻笑道:“就算如此,那也只能證明你中瞭解元,而不能證明你就是吳節。”
“這邏輯………………”吳節徹底無語了,知道再怎麼解釋都是廢話,又將一張錢票遞過去,這次是二十兩。
看到這一大筆錢,小吏終於嚴肅起來,壓低聲音道:“實際上,這事因為設計到舉子的身份真偽,本官也不敢亂做主。你的同年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