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有人在家嗎”門外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蕭瑜聽到聲音,便不再猶豫,起身去開門。
“您好,老爺爺,請問你找誰?”蕭瑜看著外面一位身穿黑色大襖的老頭,客氣地問道。
“你好,年輕人,我正有事找你,方便讓我在屋裡坐會嗎?”
蕭瑜呆了呆,自己明明不認識這位老人,怎麼會有事找自己呢。但是應有禮貌他還知道,“方便,您請進。”說罷,蕭瑜便躲到一邊,讓出了門口。
老頭走進屋子,打量了一下週圍的擺設,點了點頭。
“老頭,寒舍簡陋,恐怕招待不周,請多多包涵。”月兒從廚房走出來,警惕地看著老頭。
“月兒,你幹嘛?不要胡鬧,他只是一位老人,不要這樣沒禮貌。”蕭瑜不滿的低聲呵斥。
“哼,也只有蕭瑜哥哥好欺負。只是一位普通的老頭?鬼才信。貂皮大衣,禦寒皮靴,軍用手套,哪一樣是我們普通人家穿的。老頭你是軍隊來的吧?”說完便拉著蕭瑜向後門口退了一步,眼睛直盯著老頭。一旦老頭有危險動作,月兒相信憑自己的爆發力,有足夠的時間把蕭瑜扔出門外。
“咳咳,女娃你的眼好毒啊,比這傻小子強多了。不過你也別誤會,我不是那邊的人,你爹應該和你提過戰鷹吧。”說罷,老頭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金質獎章。
灰暗的燈光照射在獎章上,頓時對映出一頭雄鷹。
蕭瑜明顯感覺到,月兒的身體顫抖起來。
“你,你是戰爺爺?”月兒抽噎地說道。此時,月兒的臉上早已佈滿了淚痕。
“嗯,我的確是,孩子你家的事我也瞭解一些,這幾年苦了你了。”唉···
“戰爺爺”,月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朝戰鷹的懷中撲去。淚水無情地灑落在了戰鷹的身上。
聽到兩人的談話再加上月兒的反常表現,蕭瑜感到頭都大了,一個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老人怎麼會和軍隊扯上關係,他為什麼來找自己?還有月兒怎麼認識這位老人?月兒剛才還好端端的,現在怎麼會淚流滿面?一連串的突發問題充斥著蕭瑜本不靈便的大腦。
三年前,蕭瑜在一次回家的路上,無意間碰到了月兒。當時,月兒正在逃避仇家的追殺,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地吃一頓飯,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爛不堪。出於善心,蕭瑜便將月兒帶回家中,給她做了飯吃。飯後,蕭瑜和月兒聊起家常,但當蕭瑜問及月兒的身世時,月兒支支吾吾地只告訴了她的名字,別的什麼都沒說。
蕭瑜知道,月兒是在掩飾自己的身份,但看月兒的容貌不像是壞人,又加上當時天色已晚,便讓月兒在隔壁的一間空屋中睡下。
第二天,蕭瑜上班時,見月兒仍在熟睡,不忍心打擾,就留下字條,告訴她,櫥中還有點飯,吃過後就可以自己離開了。
晚上,當蕭瑜回到家中時,看到的場景卻令蕭瑜大吃了一驚。家中的器具都已擦拭了一遍,被褥也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頭,而月兒正在廚房,彷彿一個靈巧的小媳婦一樣,嫻熟的忙著做飯。
看著月兒的背影,蕭瑜一時間愣在那裡。察覺到蕭瑜的月兒,轉過頭對著蕭瑜嫣然一笑。
“傻小子,看什麼看,我總不能在這裡白吃白喝吧,以後這些活就交給我幹了,但你可不能再向我要房租了,我可一分錢都沒有···”說完,不等蕭瑜開口,便自顧忙了。
就這樣,兩人生活在一起。蕭瑜長她幾歲,就以哥哥自居。在三年的時間裡,月兒雖然像平常的女孩一樣做著最為普通的事情,但無形中她的點點滴滴都流淌著一種高貴的氣質,其中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憤怒與傷感。
無時無刻都在關心月兒的蕭瑜自然也察覺到了,但當蕭瑜每次問及緣由時,月兒都會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