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第二天一早,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先是呂晨部隊的輜重**之間多了兩倍,而且沉重無比,就留在昨夜紮營的地點,而呂晨的隊伍,已經搖搖晃晃朝西北都陽縣開拔。接著,曹仁在輜重地點轉悠了一圈,也沒理會,帶著青州兵跟著呂晨而去,之留下一小隊人馬看著輜重,並不幫著運送。
呂晨心想:老子丟在你面前,你好意思不運?
曹仁卻道:我就找人幫你看著,等你沒吃的了,自己回來運。
這樣的結果就是,除了幾十個青州兵在原地看管之外,雙方誰也沒有碰那些輜重,又是一場拉鋸,只是這樣的拉鋸看起來很奇怪。
這個時代通常是吃兩餐,只有貴族富家才會一日三餐,士兵們自然也是一日兩餐,中午那頓沒有,呂晨等將領,連帶眾家眷也是如此。早上出發前,呂晨三軍吃過飯之後,將輜重遺留,輕裝前行,車隊裡已經沒有餘糧了。
下午,張遼就來問呂晨:“小君候,我軍已無糧,晚間如何造飯?”
沒有直接回答,呂晨反問:“距離都陽縣還有多遠?”
“不到四十里,一個多時辰就到。”
“嘖,讓曹性帶一眾精銳騎士,百人就好,隨我先去都陽縣搬肉去!”
“啊?”
“啊什麼啊?咱們走的官道,沿途村莊良田不計其數,更有大小城鎮,何愁沒糧?去吩咐曹性去吧!”
一輛破馬車,一百餘虎狼騎兵,雄赳赳氣昂昂挺進都陽縣。
“呔,城下何方人馬?速速報來!若要逞兇,休怪我章某彈指間誅殺爾等!”
都陽縣南門城樓上,縣丞章術領著數百巡兵擺出一副死守城池的架勢,見了呂晨等人就是厲聲大喝。巡兵們也是張弓對準了城下騎兵,但只是張弓,卻沒有搭箭,搭在弓弦上的是木杆。曹操打呂布,各郡縣武器庫都被搬空了,小小縣城又哪來的箭矢?就連刀槍都沒有幾支,領頭的幾人手中倒有鐵製武器,卻還是家傳的。
呂晨見了那些“弓箭”,笑得岔了氣。
曹性著人遞上曹操給的路引和就糧憑證,樓上縣丞章術卻也不開門,只讓呂晨和隨從進城,還說縣長下鄉巡視去了,要糧需等縣長回來才能定奪。
呂晨遣退了騎兵,只帶著十來騎,道:“好說,好說,老子是來逛**的,快快開門。”
於是乎,城門就開了。
然後,呂晨馬車往回撤,曹性領著十騎衝殺進去,面對木槍木箭的巡兵簡直所向披靡,後續百騎緊跟著蜂擁而入,章術一介縣丞,哪知虎賁的兇猛彪悍?
幾息之後,騎兵從內城斜坡衝上了城樓,縣丞繳械投降,下來恭迎呂晨,老東西笑得那叫一個靦腆。
“陳宮果然對曹軍各種資訊瞭如指掌!簡直就是一部活百科!”呂晨進城時,笑得很賤很賤,心說,“要不是早早問過他沿途各郡縣的情況,我呂晨哪敢冒險?沒想到這年頭,連曹禿子都這麼窮,郡縣武備如此短缺。不過也對,曹操沒打勝官渡之戰之前,真的是窮得叮噹響,馬鎧十具都湊不出來,論裝備,比呂布都窮。”
這次詐城加突襲,沒有殺人,只是有十來個巡兵被戰馬踩斷了手腳。嚴格說來,也是呂晨不地道,明明與曹操達成了和解,卻又攻打他的城池,讓曹操知曉,說不得會怒而興兵。
好在呂晨早有計較,他拉著剛才囂張狂妄,現在卻羞澀扭捏的縣丞章術坐在他的破馬車上,語重心長地道:“縣丞可是武官吶!章縣丞領著數百巡兵,卻被我一百輕騎奪了城池,傳到曹禿子耳朵裡,你可是要掉腦袋的。”
章術嗔怪地看了呂晨一眼,演技很挫地擠出一絲驚容,道:“小溫侯說的哪裡話?哪裡有攻城拔寨?術為何不知?明明是小溫侯體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