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
“王爺要我打聽索雲索頭兒的去處下落。”
“啊!”高煦一笑道:“小事情,怎麼樣,你見著他了?”
“見著了!”
“唉!”高煦似笑又嗔地說:“別使性子了,叫他回來吧!怎麼,我還哪一點虧待了他?”
“王爺,他回不來了?”
“怎麼?”高煦怔了一怔。
“我已經把他殺了!”
“啊!”高煦睜大了眼睛:“是怎麼回事?”
茅鷹冷冷地道:“這個人知道得太多了,王爺請想,要是他嘴不夠穩,說出去……”
“嗯!”高煦這才像恍然觸及。連連點頭道:“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已經……”
茅鷹肯定地點了一下頭,算是作了有力的回答。
高煦“哎呀”了一聲,站起來走了幾步,臉色不無遺憾,那是過去多年以來,還在燕時.這個索雲即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效力,一向有功無過,幹事得力,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朝會落得如此下場,心裡還真有點不好受,只是當著茅鷹,他卻不願現出軟弱的一面。“死了就死了吧,你說得不錯,留著他終是後患,只是這件事,沒有別人知道吧?”
茅鷹冷森森地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王爺放心,這事人不知,鬼不覺,乾淨得很,卑職還捎回了一件東西,請王爺過目。”說時探手入囊,摸出了個紙包兒,雙手呈上。
高煦伸手欲接,下意識又自停止,揮揮手道:“什麼東西?”
茅鷹已自開啟,一陣臭氣溢位,中人慾嘔,竟是一雙已經腐爛的人耳。
“快收起來,收起來……”捂著鼻子,高煦往後面退了一步,連連皺著眉毛:“以後不須如此,我信得過你就是了。”
茅鷹森森地笑著:“王爺信得過卑職最好,不過家師交代為王爺辦事,一定要有憑有據,不可馬虎,卑職就記下來了!”一面說,他隨即把這雙取自索雲的人耳又自包好,放入囊內,自己卻由不住咧著嘴,狀似靦腆地笑了。
高煦才自想到這個茅鷹敢情辦事一板一眼,九幽居士當初怎麼交代,他就怎麼聽從。這人出身苗族,原是不習中原禮教,雖經“雷門堡”多年調教,又跟隨了自己這麼多時日,但骨子裡還有其本性執著的一面,卻也不可小瞧了他。
“茅頭兒!”高煦目光炯炯地打量著他:“我要提醒你,這裡是天子腳下的京師,不比過去在涼州的時候,你要凡事謹慎小心,尤其是面對東宮太子的人,說話更要十分小心,你要千萬記住。”
茅鷹點點頭說:“王爺不必關照,我都知道。還有一件事,王爺還不知道,就是那個君無忌,他也來了!”
高煦倏地一驚:“你怎麼知道?”
“卑職已經見過他了!”說時茅鷹那張黑臉上,現出了一些不自在:“這個人的功夫太高,我只怕不是他的敵手!”
朱高煦怔了一怔:“你的意思是……”
“王爺不必擔心!”茅鷹說:“韋師兄這一兩天就會來了,有他相助,姓君的便是死期到了。”
聽他這麼說,高煦不禁略釋愁懷。他原以為與君無忌只是巧會涼州,南來之後,當必會擺脫糾纏。沒想到自己腳步甫一到達京師,他卻也跟著來了。
有關君無忌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他實在再清楚不過,但是“錦衣衛”在紀綱指揮之下,曾對他發動過多次的圍剿,或明或暗,俱屬無功。他這麼陰魂不散地守定著自己,卻又意屬何圖?
一想到這裡,高煦便實在高興不起來了。
他恨君無忌更不止如此,甚至於包括自己第一新寵春貴妃在內,都與“他”有所關聯,形成自己內心極大的隱憂。
“這一次非要他死不可!”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