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眨也不眨的看著穆楠親手將手上的傷痕裂開,豔紅的血一滴不漏的滴在那桃花之上,鮮紅的桃花,妖豔欲滴。
“孟澤……”許久孟澤以為穆楠不會說話時,她忽的開口了,“今日走火入魔的事情,不要跟師傅說,若是被他知道了,恐怕事情就難辦了。”
孟澤低首稱是。
“你今日是不是傷到了?”在剛剛同行的過程中,孟澤腳步粗重,呼吸不穩,念及在酒樓時,是孟澤抱著自己才壓抑著魔性,她心中關切道。
寒氣入體,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的,再者孟澤並不習得寒功,只怕有些勉強。
倔強的少女聞言,不禁赧然,她煞白了整張臉,腳步輕虛的往內院跑去。
只是還未跑的多遠,便被穆楠強行抱走。少女的體重很輕,身架小,並不重。剛被抱起時便一陣僵硬,不消片刻便不老實的掙扎著。
穆楠見狀只有點上了少女的穴道,不讓她動彈。
進了閨房,點燈後。穆楠便把上了孟澤的脈象。脈象委實紊亂,一陣寒意在她體內衝撞,少女卻可以咬牙堅持。
“傷的這麼重,怎麼都不知道說一聲呢?”穆楠見少女依然煞白了臉,不由的有些心疼,她無奈的給孟澤療傷。
療傷的過程其實並不是很辛苦,只不過今日她狀態不好,多少有些乏。治好傷後,便拉著穆楠一起躺在床上。
許久後,穆楠懷裡的少女身子忽的一顫,而後猛然放鬆了。
孟澤花費了些時間衝破穴道,那雙微微張開的瞳孔,逐漸放大,而後有回縮成一點,眼底隱隱透著不可置信。孟澤感覺到身後的女子入眠了,才輕輕的起身。
她站在床頭仔細的看著床上女子的睡顏,平靜的,顯得不像日裡來的冷漠,這樣看著反而覺得溫馨。
少女似是睡得不安穩,眉眼緊皺,連呼吸也變得急促。額頭也沁出了些汗,汗珠悄悄的滑過眉梢,悄然藏入髮間。唇微微開闔著,不時的吐出幾個簡單的位元組。待低頭聽時,才發覺她竟然是在叫喚著:“簫昇……簫昇。”
孟澤變了臉色,眸中閃過一絲冷意,連著嘴角的笑也收回的一乾二淨。
床上少女忽的翻了身,驚得孟澤跳遠了幾步。待再看時,發覺穆楠又睡的安穩,她才舒緩了口氣。
只是看清了穆楠露在被子外面鮮血淋漓的手時,孟澤便轉身就出去了。不會兒,便見孟澤端著一盆清水進來。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瓷瓶上面塞著紅色的塞頭。輕柔的將穆楠手洗趕緊後,便灑上了瓷瓶裡的藥物。那藥是奉正採製的,具有止血化傷的功效。而後有細細的用淨白的布條包紮好了,孟澤才滿意。
夜色已深,孟澤揮手將燈光滅了之後,才拖去外衣和穆楠同塌而眠。
耳邊是少女清淺的呼吸聲,心底也隨著那呼吸聲顯得越發的柔軟。
而後,她輕輕的抱著少女微涼的身體,沉沉的睡去。
☆、及笄
第十章
次日清晨。
穆楠起身時,便發覺身邊的孟澤不見了。
她眨了眨眼,發覺手似乎有些不對勁。從被子裡拿出後,便看見手被白色的布條包紮好了。放在鼻端輕輕的聞來,還可以聞見靖山特有的草藥味。清香略帶著苦澀的味道。
她心下思量,便知道是孟澤包紮的,孟澤包紮的手藝一向不錯。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而後,便起身將衣物穿好。
才踏出門,便被前來的沈青推進屋子裡。
沈青身後站在兩名低眉垂眼的奴婢,那女婢的手裡依稀拿著一個籃子,籃子裡滿是乾製的香料,似有蘭香,又有其他的不知名的味道。總之,味道清香就是。另一個女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