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情緒,只知道那人聲音淡漠。
“眾卿平身,吉時不可錯過。”新帝低低的笑著,卻直直的走了過來。
那麼接下來拜高堂,自然是有拜新帝的。
三拜拜的很順利,拜完後便被人送進了新房,而單雎還在逐一逐一敬酒。
新帝穩穩的坐在高堂之上,嘴角隱隱笑了,模樣有些陰鬱,全然不似之前那般爽朗。
若論及嫡長,他自然是輪不上。只是太子太過軟弱,父皇年邁,主意不大準。這位子,自然是該他的。
只是這新帝性子有些奇異,不似常人般溫和,雖行政有效,但手段卻有些陰狠。朝中大臣懼怕,也沒有辦法。
新帝今日是念在單梓琰戰功赫赫,而那單雎也……便前來瞧瞧。
“北部傳來戰報,北方蠻族城外二十里駐營,甚有愈演愈烈之勢,單將軍,覺得此事是何緣故?”新帝執著杯子,看著這滿群的文官武臣畏畏縮縮的樣子,便覺得可笑。
單梓琰微微眯著眼,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此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料到這麼快就被新帝知道了,而這罪名卻只有落在他的頭上,只得道:“臣,辦事不利,請聖上降臣前往北蠻,滅北方歸。”
新帝卻是輕笑了聲,仰著脖子便喝下了那杯酒,而後拿著空杯子細細的磨蹭著,嘴角隱隱帶著笑,眼眸卻沒有半點笑意,“朕是要你給出主意,你如此認罪,是說此事乃你所為麼?單卿,哪些罪名擔得起,哪些罪名擔不起,你可清楚?”
單梓琰咬牙道:“臣不清楚,北蠻兇悍,攻陷非一日之功,臣……願北去。”
“哈哈哈……”新帝卻是笑得歡快,笑完後狠狠的將杯盞捏在手裡,咬牙切齒道:“先帝曾說,這朝中忠良大將乃單卿是也。先帝醉酒聲色,卻唯獨這一點朕是認同的。只是朕沒有料到,單卿竟會是如此懦弱無能之輩。朕是需要攻北之能將,但是朕不需要困於內院之人。攻北之人,單卿便不用去了。”
新帝嗤笑的站起了身,將杯盞死死的扣在手裡,朝著前面低眉順眼的單梓琰冷哼了聲,才走了。
周遭大臣起身恭送,待那穿著明黃錦衣的新帝走了之後,又重歸熱鬧。
單梓琰冷冷的看著周遭的熱鬧,眼底閃著肅殺之意。他自是知道新帝的意思,只是兵部根基深厚,陰招數不甚數,他現在發起攻擊,為時尚早。
但是,他沒有料到新帝會選擇不讓他去北蠻。一想到這一點,單梓琰便覺得心裡一團烈火,燒的他怒火衝心。
糊塗!如此糊塗!
攻陷北蠻豈是兒科,這朝中誰人能夠擔當的起鞏固北疆的責任。
單梓琰深吸了口氣,壓抑著滿身的怒火,坐與宴席上喝起酒來。此酒乃是埋與地下的烈酒,單梓琰卻向飲水一般灌起來。
單雎拿著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直到手腳有些發顫,才被人放開。
他撐著桌子的邊角,便瞧見單梓琰一個人坐在高堂之上,大口大口喝著烈酒。
單雎無奈的笑了笑,他今日新婚,作為父親卻愁眉苦臉,倒真是給他長臉。
單雎搖了搖頭,便不再看單梓琰。拿起手中的酒杯,朝著最近的酒席大聲道:“今日乃我單雎大喜之日,諸位好生喝著。”
說完便幹了滿杯的酒。
那桌上的人皆是朝中武臣,性子算的上率性。其中一個虎背熊腰的武將站起來,拿著酒杯大笑道:“少將痛快,我也幹了。”
單雎聞言卻是臉色急變,手腳有些發抖,唇色發白,眼底滿是莫名的情愫,讓人一望生畏。
那大漢周邊的人見狀,便直直的拉下了那人,湊上耳提醒道:“參將哪壺不開提哪壺,你不知道侯爺……”
後面的話單雎聽不下去了,只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