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
“男女之情,素來情不自禁。”她輕聲問道,“師傅,孟澤,我自己都阻攔不及,你們又能如何?”
又能如何?
豈會如何!
他本意從始至終都不曾阻攔,只是確信罷了。可是瞧著穆楠分明是情根深種,卻痛不欲生的樣子,他竟會覺得難過。
與哥哥那日說恩斷義絕時,同樣的難過,整個心像是狠狠的刺痛著。
他的徒弟,他自己都不捨得打罵,旁人怎敢打罵?他的徒弟,縱使驚世駭俗,身入軍營又如何?他的徒弟,世人不容,他容!
“你二人八歲時便跟在我身邊,是我唯一的徒弟,我連打都捨不得,又怎會因為這等事情而阻攔呢?”奉正仰頭便飲進一口酒,粗糧酒凜冽如刀,他卻面不改色,“我奉正的徒弟,無論做什麼想做什麼,我奉正都力護到底。這大晞朝,尚有我奉正的一席之地便絕對有你們的容身之所。他簫昇雖是蕭家二公子,也未必就配的上我的徒弟!”
這是態度,同樣的也是承諾,是對徒弟的承諾,亦是對愛情的期望。
他或許得不到了,但是並不代表著他的徒弟也得不到!
穆楠驀地抬頭,眼裡不再冰冷,看著奉正正然無畏的像個護犢之人,她心裡便是一陣暖意。
心上築起的堅硬盔甲被鑿出了一條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