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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話去騙他?”

鍾以昕好像沒聽到一般,只是淺笑著扭頭去看牆上掛著的一柄劍,隨後劍眉一挑:“沒有三五個月,他是回不來了,那是他成名之戰用的劍,你可以看看聊以慰藉思念之情。”

小麥恍惚地看向那柄劍,忽然奇異地向前走去幾步,仔細地觀察後,終於匪夷所思地看向鍾以昕:“居然是把木劍?!劍不都是鐵做的麼?”

鍾以昕笑得很微妙:“若是持劍之人,乃是血肉之軀,就必須要拿精鐵、玄鐵之類的劍,才能置敵人於死地。但如果用劍之人,已經比任何一種鐵更加堅硬,那就無論拿的是木劍還是布劍,哪怕只是一片葉子、一縷頭髮,都能出奇制勝屢戰不敗。”

“比鋼鐵還堅硬……”小麥呢喃著,眼前的浮現出沈之航如翠竹般挺拔瀟灑的身姿,她低下頭,看看香包,若有所思地嘆了口氣,“我又自私了,因為害怕面對自己的良心,所以就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一定讓他很生氣吧。我總是自以為是地去做一些事,然後害得周圍的人都很為難。我為什麼,要去把一切都揭破呢?哥哥想一直當我是親妹妹,我就該一直偽裝,這樣至少可以讓他不那麼難過。有人想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展郎,我更不應該咄咄逼問,他們這樣做……應該是有他們的難處……”

鍾以昕在小麥懺悔的時候,推著輪椅出了房間,來到門前的參天大樹下:“還以為你至少可以熬得住一天,這麼快就迫不及待地想見她?”

樹後露出一片雪白的衣角,沈之航不情不願地走了出來,不耐煩地看了鍾以昕一眼:“你還是這麼多事。”

“擔心我照顧不好她?”鍾以昕無視沈之航的不悅,輕輕地用手撐著頭,“昨天不是氣得想殺人麼?”

沈之航懶得搭理鍾以昕的調侃,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屋內,然後負手背身:“我只是閒的無聊來找你下棋而已。”

“下棋?”鍾以昕樂了,“之航,你不是最頭疼下棋麼?”

沈之航無言以對,卻又不肯任鍾以昕看笑話,轉身推起鍾以昕的輪椅:“你的廢話越來越多了,我只是來下棋而已!”

“好好好,”鍾以昕點點頭,被推得很舒服,“誰讓你比我小一個時辰出生呢?就讓著你吧。”說著一回頭,高呼道,“鶯妃,我陪之航去——”

沈之航趕緊捂住鍾以昕的嘴,飛快地推著輪椅跑向前院,等跑出了好遠,才停了下來放下手怒喝道:“你是故意的!”

鍾以昕笑得不行,連連拍手,仰視沈之航微染紅暈的臉,裝作好奇寶寶:“之航,你這是剛才跑了一陣熱乎了,還是害羞了?”

沈之航不耐煩地將鍾以昕的輪椅往前狠狠一踢,也不管輪椅會不會撞到牆上或者樹上,甩頭就走。

“哥哥!”小麥裹著衣服追了出來。

沈之航身形一頓,冷冷地回過頭,陌生地打量小麥:“你是誰?”

小麥一冷,唇瓣忍不住地顫了兩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答什麼,只好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腳尖。

她明顯是耷拉著鞋就衝出來的。此刻只剩下一隻鞋聊作支撐,小麥把雙腳放在鞋上,不安地交疊著,時不時地還搓一下。

“堂堂一個貴妃,衣冠不整還四處亂跑!”沈之航刻薄地責怪了小麥一句,繼而走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下次鞋都不穿就別出來丟人了,就算你丟得起,我也丟不起。”

小麥又驚又喜地趴在沈之航懷裡:“哥哥不生氣了?”

“誰是你哥哥?!”沈之航不悅地掃了小麥一眼,“亂認什麼親戚。”

鍾以昕推著輪椅趕過來,很乖很好心地對小麥說:“沒事,你還有我這個表哥,甩了他算了。”說著,還對小麥拋了個飛吻。

小麥無語了,轉頭看看,沈之航的臉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