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有哥哥,不知有表哥。”嘿嘿,小麥靈機應變,想起安祿山討好楊貴妃的話“臣只知有母,不知有父”,趕緊地用上來討好沈之航。
“之航……你確信你可以和這麼會甜言蜜語的妹妹相處?”鍾以昕聽了小麥的話後,立刻正色看著沈之航表示十分地擔憂。
沈之航聽了小麥那句話,正在心裡偷著樂,表面上卻還要保持萬年不化的冰山臉,儘量輕描淡寫地說:“她才不是什麼妹妹。”
說話間,三人已經重新回到別院,沈之航將小麥抱上床放好,剛要走,就看到小麥死死抓在手裡的香包,冷聲道:“那麼難看的香包,真是想不出居然也是人可以做出來的。”
小麥咬了咬唇,將香包又抓得更緊了點:“這是我生平做的第一個……”
沈之航從小麥手中抽出香包,囫圇地塞進自己懷裡:“讓人知道你做出這麼醜的東西,會丟死人的。”
“嗯,就算你鶯妃丟得起,他沈大將軍也丟不起。”鍾以昕善解人意地接話,然後非常純良無害地對小麥說,“所以下次你只要做了什麼難看的,見不得人的東西,記得送給咱們沈大人。”
沈之航怒得直接隨手抓了個東西,就要砸鍾以昕。
鍾以昕一副他很怕怕的樣子,偏過頭舉起雙手:“好了好了,還有很多正事要辦,不鬧了。”
沈之航放下手,隨意地坐到椅子上,雪白的長衫搭在紅木的椅子上,貴氣昭然。他隨意地拿起垂在胸前的墨髮,放到肩後:“你知道展晴的事了?”
“鬧得這麼大,想不知道都難。”鍾以昕聳了聳肩,“真是想不通他幹什麼淌那趟渾水,這個人做事前前後後基本脫離正常人的想法了。”
沈之航半垂眼簾:“看得出來,他並不想逼反二皇子,這應該是別人的意思。而昨夜,大概只是單純想救二皇子而已。”
鍾以昕偏過頭,看著小麥:“把自己的娘子送進宮,就是為了逼反以恆,而今又出手相救,算什麼?莫非是救出以恆,好讓他造反?”
沈之航擔心再分析下去,可能要追究到一些不想追究的問題,只好含糊道:“他和以恆畢竟稱兄道弟。”
鍾以昕點點頭,忽而隱隱一笑,脈脈地看著小麥:“表哥表妹自古以來,就是頗為人傳誦的佳話,不如你我也來一段纏綿之戀?”
“喂!”沈之航冷聲抗議,“你們又不是真表妹,別亂扯關係。”
鍾以昕無奈地斜了沈之航一眼:“你著急什麼,要急也是謙裔急。何況目前的局勢放在這,父皇差點就喂她喝失魂散,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她移情別戀。只有這樣,才能敷衍地過去。”
沈之航悶悶地一偏頭:“就算如此,那也不必跟你啊。她和你又不熟。”
鍾以昕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沈之航問小麥:“聽出來沒?有人自薦要和你演一出郎情妾意。”
“你找打是不是?”沈之航一躍而起,拎起鍾以昕的衣襟。
鍾以昕哈哈大笑,見到沈之航的臉上又染一層紅暈,不禁拍手道:“百毒不侵固守純陽之體的你,也會春心萌動?”
失貞抑或失憶
沈之航雖然脾氣不好,但總歸智商挺高,當然不會當著小麥的面發怒,行欲蓋彌彰之舉,只是冷淡地放下鍾以昕的衣襟:“她和展晴感情那麼好,忽然就愛上你,誰會相信?就算全天下都相信了,皇上也不會信。你總該知道他是多麼精明的人。”
“誰說要讓父皇相信了?”鍾以昕老謀深算地反問,轉而眼神一變,陡地銳利起來,“父皇要的不過是她不會礙事,不管是讓她失憶也好,用別的手段也好,只要鶯妃因為某個緣故,不會把昨晚上發生的事告訴謙裔即可。”
小麥聞言連忙急切地表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