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有個客戶可能有商機,我有個同學在哪家公司,據說在招標一個機房專案,我們商討下應對吧?”
我一聽,有一種久旱逢甘雨(停不停?)的感覺,在這個飢寒交迫的經濟危機階段裡,聽到一個哪怕是沒譜的商機,我都會驚跳起來,好像兔子看到了天邊的胡蘿蔔葉子,或者像貓聞到火星的魚湯味道。
嗯,春天來了,要不我怎麼聞到了青草的香味呢?
亞夫挪動著粗粗的身體,砸向沙發,我便坐在他對面,瞭解起詳細的情況來。先把他同學解刨下,從年齡,背景,一直到睡覺是不是打呼,抽菸的牌子,等等不一而足。諸位看官要知道,客戶分析是一門很精髓的科目,這也是我自詡擅長之處。
那家公司是一家做快速消費品的企業,號稱行業內巨鱷,能夠和這樣的企業做生意,哪怕只是丁點的關係,你就會朝別人噴“我驕傲啊我”。我和亞夫賢弟似乎抓到了楊致遠的衣角,或者前面正好看到了馬雲的背影。
“亞夫,我們先把你同學約出來喝喝茶,聯絡聯絡情感吧,我知道有家茶館,價廉物美,童叟無欺,如何?”我問鄧胖子。
鄧胖子微微頷首,回答道:
“好的啊,我先去約下時間,到時候你定下地點。”說罷,鄧胖子出去忙碌,我則想著應對之策,比如機房的建設,後期維護等等相關事項。
初夏的傍晚,只見血紅的太陽在落山前依舊彪悍地咆哮,整個城市沉浸在悶熱之中。在馬當路,我和亞夫見到了他的同學。
同學大約三十左右,白白淨淨的,個子一米八左右,黑色套裝襯托出此人身份和地位;正如穿著T恤和牛仔褲的我,亞夫介紹著:
“大徐,這是我同學,叫方丹,方塊的方;丹田的丹;方塊,這是大徐,徐駿,我的合作伙伴,和你說過。”
方塊立即堆滿了笑,伸出手,拍打我的肩膀,口中不停唸叨:“久仰大名”;我亦如此。我看到方塊的領口已經漬出了黑色,知道他很熱,立即提議去找地方坐下喝上一口。
來之前,亞夫就和我打過招呼,說方丹外號方塊,人比較爽氣,愛財,只要現金交易;好色,尤其成*性;其它則暫無。我漠然的點點頭,這年頭,真的很少有不愛財不好色的男人,如果有,也基本是柳下惠,有隱疾,屬於去男子醫院的一類。
方塊很能侃,對朝鮮問題頗有研究,從高句麗到高麗,再到朝鮮,從隋唐一直講到現在。開玩笑地說:老金幹好了,就走了(日成),於是留下兒子繼續日(正日)。我愕然。
酒過三巡,切入正題。亞夫閃著詭譎的眼睛,和方塊暢談起這個專案的利益分成。這個方案是我和亞夫事先談好的,我眯著眼睛,聽著他們細談。給的回報很豐厚,我的原則是寧願自己少賺些,也要讓關鍵人物滿意。
一隻玉手搭在我肩膀上,只見暗紅的指甲油映著燈紅酒綠,分外詭秘。我回頭一看,神哪!嚴姐姐赫然在側。
“小鬼,怎麼不聯絡我啊?怕我吃了你啊?”嚴姐姐言辭間,從眼神,到嘴角,風情不下萬種。我立即注意到了邊上方塊的眼睛異樣起來,我能感受到與仲夏夜之熱不一樣的熱情。
“大徐啊,這位美女是誰啊,也不給我介紹介紹,不夠意思哦。”方塊站了起來,手像魔爪一樣向嚴姐姐伸去,“你好,我叫方丹,是大徐的朋友,想和你交個朋友。”
我也顧左右而言他地笑著打招呼:“怎麼會呢,嚴姐姐,我不是忙嘛。”忙這個動詞,已經成為這個社會用來敷衍,用來交際,用來欺騙的工具之一了。對方明明知道你的“忙”純屬胡說,他/她也會很附和地回應,是啊是啊,大家都忙。上帝好久沒見到死神了,有一天在酒吧遇到死神,問到:“你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