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驚訝。
“文信侯,多日見,別來無恙。”程子悅淺笑晏晏,就象在與舊友寒暄一般,只是那笑絲毫沒及眼中,冷冰的眸中閃狠毒的寒光。擄來沐月夕,本是打算引沐晚謙,卻沒想到引來了淳于容,這樣更好,除掉淳于容八皇子就失去了最重要的幫手。
“沒想到程老闆會做無本生意。”淳于容清朗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嘲諷。
“世道艱難,不得已而為之。”程子悅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以郡主的身份,程老闆準備要價多少?”既然是綁架,就一定會有想要的東西,淳于容想知道他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奇貨可居,侯爺只怕買不起。”程子悅挑起一邊眉毛,冷笑道。
“程子悅,真正的奇貨應該是當今天子,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他擄來,不管是挾天子號令天下,還是讓這大祁國易主,你都能隨心所願。”沐月夕冷笑著把程子悅的目的說了出來。
聞言,淳于容面色凝重,眸中精光閃動。杜徽搖扇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斂去臉上的壞笑。
沐月夕會把這事說出來,程子悅並不覺得意外,他早知沐月夕只是表面看起來柔順乖巧,其實骨子裡自有一份傲氣,嘿嘿一笑,“小夕兒,你又不乖了,難道還想在臉上再添一道傷痕?”
小夕兒!
這個稱呼,讓淳于容和杜徽齊齊變了臉色,眼中浮現幾分怒意。
沐月夕摸著幾乎已經看不到傷痕的臉,挑眉冷笑道:“程子悅,你認為此刻還有機會嗎?”
程子悅手腕一翻抽出了長劍,陽光下銀色的長劍,劍光奪目,“廢話少說,淳于容,我們手下見真章。”
淳于容囁唇長嘯一聲,十幾個護衛從牆外飛掠而入,與那些暗衛們交上了手。
“小容,你帶夕兒妹妹先走,我來會會這位程老闆。”杜徽嘻笑如常。
淳于容淡淡地叮囑道:“你別逞強。”
“我的習慣你是知道的,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把這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杜徽輕輕搖著紙扇,笑得意味深長。
“郡主,事出有因,失禮之處,還請見諒。”淳于容輕聲道。
沐月夕知道他帶她離開時,必須是肢體接觸,所以才會出言請她原諒,只是他與她早就有了多次的肢體接觸,要說失禮,很早就失禮了。現在他這麼客氣的說道,是為了向其他人表明,他與她一直是守禮的,不管是這一次,還是上幾次,他們都是恪守禮儀的。
明瞭淳于容的意思,沐月夕很客氣地回答道:“侯爺是為了救欣悅,欣悅只會感激,怎麼會怪罪。”
杜徽搖頭嘆氣,修長的手指抵著眉間,“拜託,你們倆這個時候就不要講究禮儀之道了,我手很癢,很想找人打架,你們快點走,別在這裡耽誤時間。”
話音一落,杜徽揮扇迎向程子悅,扇劍相交,鏗鏘聲聲,火花四濺。
淳于容伸手摟過沐月夕的腰,一陣淡淡的幽香鑽進他的鼻孔,微微一怔,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形倏忽而起。沐月夕很自然的伸手樓著淳于容的脖子。淳于容身形一頓,差點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勉強躍下圍牆,收定心神,抱著她飛掠而去。
回到客棧,見到詠詩四人,宛若隔世。淳于容接過安排回京的馬車,退出房間,讓她們主僕聊天。
詠詩綴墨是喜極而泣,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韶婷暮婷低頭下跪請罪,“奴婢保護不利,請小姐責罰。”
“這事不怪你們,快起來吧。”沐月夕一手扶一個,“要不是我一時好玩出了院子,也不會被他擄了去。”
“小姐,您的手怎麼受傷了?”韶婷緊張地問道。
“是被斷了的琴絃弄傷的,已經上過藥了,沒事,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