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安撫她們道。
詠詩不放心,還是拿出冷隨風留下來的上好傷藥,重新給沐月夕塗上。她一邊塗藥,一邊低聲地道:“小姐,您受苦了。”
“沒有沒有,程子悅沒有虐待我,我在那裡吃得好,睡得好,沒受苦。”沐月夕實言相告,可四個婢女都相信。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沐月夕揚聲道:“請進。”
淳于容推門走了進來,輕笑道:“郡主,回京的馬車已經備好,是否即刻就上路?”
“我們不等小杜了嗎?”沐月夕側身看著淳于容。
淳于容的薄唇勾勒起好看的弧線,眉睫間一片喜色,“他會追上來的。”
“好,我們即刻上路。”沐月夕早就歸心似箭。
正午時分,停下馬車,在路邊小酒店吃飯。
店外傳來急促的馬路聲,淳于容笑道:“小杜來了。”
沐月夕抬眸一看,店外杜徽翻身下馬,大步走了過來,只是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象便秘了許久的樣子。
“你受傷了?”淳于容一向觀察入微,杜徽這麼明顯不爽,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關心地問道。
杜徽看了眼正優雅的喝著雞湯的沐月夕,“沒有,我是餓壞了。”
淳于容與杜徽是發小,對他十分了解,見他這種模樣,知道他一定吃了虧,只是不願在沐月夕面前丟臉,瞭然一笑,繼續用膳,沒有再當著沐月夕的面追問,算是幫他保全了幾分顏面。
用過午膳後,大家繼續趕路。
已經是初冬時分,時近黃昏,空氣中涼意更甚,路上行人越發的稀少,雖然一路也有那麼幾輛馬車經過,但總體上還是冷冷清清的。加上寒風陣陣,路邊樹上的枯黃葉子隨風飄落一地,幾隻烏鴉低低地飛掠而過,平添幾分蒼涼。
沐月夕撩開車窗看到,很應景的隨口唸道:“枯藤老樹昏雅,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淳于容和杜徽都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沐月夕雖然唸的小聲,兩人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揉合著憂色和狠意的眼神。
沐月夕沒想到她隨口唸的幾句詞,會讓淳于容和杜徽誤會她被程子悅折磨了,讓兩人對程子悅起了必殺之心,當天夜裡就下了追殺令。
急趕慢趕,終於趕在太陽收起最後一抹餘暉之前趕到了前面的小鎮,投棧用餐,各自回房睡覺,第二天繼續趕路。
六天後,他們平安抵達荷澤,離榮揚還有四天的路程。杜徽知沐月夕對吃是最在意的,就提議到荷澤最富盛名的“荷香樓”用午膳。
因為正午時分,廂房沒了,一行人就在大堂坐下了。
菜還沒上齊,只是聞到氣味,沐月夕就食指大動,口水橫流,最讓沐月夕垂涎三尺的就是這荷香樓的招牌共荷香雞。
沐月夕舉著筷子直奔荷香雞而去,誰知道,就在她要將那個黃澄澄,香噴噴的雞腿夾住時,冷不防卻突然殺出個程咬金,一隻手突然按住了她拿筷子的那隻手。
沐月夕一向認為吃飯比天大,誰在這時阻撓她吃飯,誰就跟她有仇,氣憤地扭頭一看,阻撓她的人。就是坐在她右側的杜徽大公子,瞪著眼睛,低聲罵道:“杜徽,你好不好意思,跟我小女孩搶雞腿吃。”
“我那敢跟你搶吃的,我是想告訴你,雞腿上有幾根毛,怕你吃了肚子痛。”杜徽揚著一臉真誠無比的笑臉道。
“多謝你的好意,我會撥掉它們的。”沐月夕皮笑肉不笑地應道,伸出左手將杜徽的手開啟,將雞腿夾進碗裡。
沐月夕吃得愜意爽快,突然大廳的另一側傳來了一陣喧譁聲,抬頭一看,那些狗血電視劇裡最常見的情景發生了。
在大廳唱小曲的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