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會理會他們做些什麼狗屁鑿掉的破事兒,如今且聽說他們的事兒並不會牽連伯父,心下再無顧慮。又和賴瑾說了幾句閒話,幫著操辦兩個妹妹嫁妝的薛蟠告辭不提。
這廂賴瑾卻派人下了請帖請賈璉過來說話。至次日,賈璉果然如約而至。
兩人天南地北的寒暄了幾句客套話,賴瑾開門見山道:“昨兒聽人風言風語的說起璉二哥哥要置辦外宅的事兒,不知可否屬實?”
賈璉心下一跳,勾嘴笑道:“不過是為了子嗣起見,想納一房侍妾罷了,沒想到連瑾弟弟都驚動了。”
賴瑾輕笑道:“我自然知道二哥哥的難處。二哥哥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膝下卻沒有男丁傍身,各種辛苦我也能體會一二。但饒是二哥哥再思念子嗣,也不能在這會子犯糊塗。畢竟如今還是國孝家孝之中。聖上和滿朝文武且都在暗中看著,璉二哥哥可千萬別為了美人兒將自己大好前程折騰出去。”
賈璉訕然說道:“怎麼會呢。有一個寶玉為前車之鑑也就罷了,誰還會學他呢。”
賴瑾略有些不是心思的勾了勾嘴角,淡然說道:“璉二哥哥心中有數就好。”
一席話說得賈璉有些訕訕的。尋思半晌,低聲說道:“其實也沒想過如今就怎麼樣。只是我看中那位侍妾的家中生計並不是很好,如今尋了宅子,也只是想讓她和她的老孃妹子有個安身之處罷了。”
賴瑾冷笑:“我怎麼不知道堂堂的國公府,竟然連當家夫人的孃家人都收容不了,還得勞駕二哥哥巴巴兒的去置辦了外宅來安置?”
賈璉一雙玉面越發殷紅,喃喃說道:“原來瑾弟弟也知道了。”
“還知道璉二哥哥和珍大哥哥果然是兄友弟恭,這樣的事情竟然一點兒都不避諱。哥哥如今還在朝中當官兒,難道一點兒都不顧忌你自己的官聲?”賴瑾說著,越發覺得賈璉這人的腦回路也夠詭異。
要說貪花戀色,大業朝的男人十成有九成半的人皆是如此。可是像賈璉這種偏好別人家的老婆,偏好麻煩的貨色也是少有。只要是有兩分姿色的,什麼香的臭的都往自己屋裡劃拉。果真是大老爺的嫡親兒子。
聽賴瑾這麼一說,賈璉也覺得心裡發虛。只是他最喜歡二姐那種溫柔小意,和順溫婉的人,且那二姐容色又是上佳,當真比自家那母夜叉還齊整兩分,賈璉更是不捨得放棄。
賴瑾打量著賈璉的神色,輕飄飄的說道:“尤二姐的聲名究竟如何,想必哥哥也心知肚明。你雖然不在乎這個,可外頭人怕是接受不了這等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要是納了她為貴妾,暫且不提你們在國孝家孝之中就牽連不清的關係,就是他與珍大哥哥和蓉兒的事情,倘或那些個言官御史真的計較起來,都夠你喝一壺的。”
賈璉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只是到底畏懼之色大過慾望。
賴瑾慢慢放下心來,繼續勸道:“何況如今王大人也在京中,你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這會子也不能太給二嫂子沒臉才是。”
賈璉不服氣的哼了兩聲,不滿的說道:“她哪裡還有臉?進門七八年了,連個正經的哥兒都沒給我生下。這是活生生要絕了我的後,我沒告她的七出就不錯了。”
以當事人的眼光和道德判斷,王熙鳳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夠厚道。因此賴瑾也不便說什麼,還是以現實利益誘惑賈璉道:“怎麼說王大人也是聖上跟前兒的心腹之臣,恐怕再歷練個兩年升個大學士也是有的。你這會子為了個不乾不淨的女子得罪了他,當真不是聰明的事兒。”
王家氣盛,賈璉自然也十分忌憚。何況以王子騰之為人心性,自己納妾他未必會管,但要是真做的絕了讓王家一家人都沒臉,想必王子騰就是當面不說也會記恨在心的。
別的不說,只說賈寶玉一事牽連了王子騰一家子,雖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