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也許只是一念之間。”
辛評冷笑一聲,不以為然。荀攸在旁聽著,只是不語。
戲志才轉目對荀攸道:“聽說君曾得一物,名曰銅雀?或許它是改變這世界的契機。”
“但最終結果如何,在天命,在人為,在一心一念之間。”
……
荀攸呆呆地看向窗外。軍隊正在趁夜行軍,火把明耀,照亮人們的面孔。這支隊伍原本有機會踏平北地,卻因為他而撤兵南歸。
因為曹操的那個突如其來的決定,所以所謂的天命被打破了麼。
他以為只有他自己在扭轉歷史的車輪,因而被拖到扯下壓得粉身碎骨,但是現在不是他一個人了,曹操一個與歷史截然不同的決定,便救了他,也將歷史帶入了新的軌道。
這個世界終究不是他記憶中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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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摸著身下人的臉頰,觸手溼涼,叫了兩聲公達,他全無反應,已是沉沉昏睡過去。
這樣大白天做還是第一回,以荀攸往日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更遑論主動引誘。而且看他體力也大不如前,只是兩次而已,竟然做到昏過去了。
既然撐不住,何必勉強?
叫人送了來熱水,親自動手給荀攸清理乾淨,然後扯過被子給他裹住。想了想又將被子掀開,幫他把衣服穿好,掩住周身愛痕,才又扯被子來蓋上。
這麼大的動靜,那人由著他擺佈,竟像是沒有絲毫感覺。
曹操自己也穿好衣服,坐到床邊,手再度摸了摸荀攸的臉頰,那裡已經有些發熱,像是發燒了。他臉上終於不是青白色,泛起了暈紅,但看來也是病態,愈發讓人心驚。
曹操起身,大踏步走出去:“來人,叫輛馬車送荀軍師回去。還有,叫軍醫去看,到底是什麼病,要儘快治好!”
雖然記掛著荀攸的病情,曹操卻不得不出徵離開南皮。
騎在馬上,板著臉檢閱軍隊,將士們個個精神抖擻,士氣高昂,曹操卻有些魂不守舍。
之前嚮導已經說過,此番行軍,路途艱險,還要提防蹋頓得知訊息。在別人的地盤上打仗,總是要加倍小心的。
但曹操的心思卻沒有完全放在這場戰爭上。
目光再一次掃過人群,沒有看見那個人。往常荀攸總是跟在他身邊,在很多鎧甲鮮明的將軍之間,在“曹”字大旗之下,沒什麼存在感,但只要曹操回頭,總會看見他。淡淡地衝曹操笑。
今次沒有了……
曹操覺得胸中升起一股煩躁。大戰在即,主帥心存疑慮,乃是兵家大忌。但他就是靜不下心來,思維不斷開小差,甚至連有人跑來報告整裝完畢都沒有聽見。
身後副將等了很久,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丞相,是否出發?”
曹操回神,忍不住再向隊伍裡看了一眼,終於點頭髮令:“嚮導引路,出發!”
行軍路途經過一片大沙漠。天氣寒冷,風沙又大,人人掩住口鼻,往往一說話就灌進來一口冷風和沙子。只是礙於軍紀,沒人敢叫苦叫累,都在咬牙挺著。
所有人都相信,只要熬過這一關,便可以取得討伐烏桓的勝利。
雖然曹操也是這樣想……此計乃是荀攸所獻,與他不謀而合,曹操從未懷疑此戰會取得勝利,但……
這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是什麼……
曹操勒住馬,回頭望去。跟在身邊的張遼問道:“丞相,您今日屢次回頭,莫非是等什麼訊息?”
“無事。”曹操轉回頭,沉吟一刻,又道:“文遠,我軍千里奔襲,糧草怕是跟不上了吧?”
“是。”張遼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只得應聲。
“命你即刻回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