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松風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主動向張靜雅介紹道:“靜雅,這是行動隊的吳隊長,我的同僚。”
張靜雅聽到了這個一臉色眯眯的人說的話,心中暗自猜測:“難道他以為我是劉松風的女人?”
“吳隊長好。”張靜雅大大方打了個招呼。
“好,好,妹子有事說話啊,哥在上海說話好使。”吳四寶釋放善意道。
孫意映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上來,讚歎道:“松風有福氣啊,這位小姐一看就是賢惠之人。”
劉松風又是一陣介紹。
張靜雅心裡則是警惕起來,孫意映的樣子她認識,出發前總部讓她強行記憶了上海大的漢奸的照片檔案,以備不時之需,這個笑呵呵的大漢奸真不愧“笑面虎”的外號。
“張小姐,原來是住在哪裡啊?”孫意映像是拉家常一樣問道。
劉松風還怕她亂說話,張靜雅則是適時表現得很害羞道:“當然是松風哥家的勞工新村。”
孫意映愣住了,原來就住一起了嗎?
“我們從小在一個村子裡,一起長大的。”劉松風解釋道。
吳四寶在一旁怪笑道:“青梅竹馬啊,怪不得。”
孫意映一副瞭然的樣子,又笑呵呵問道:“原來張小姐也是本地人啊,怪不得啊,我就不是上海人,來了這麼些年了出門還是要迷路”
劉松風心裡鄙視道:“你還不瞭解?迷路?你他孃的都快把上海灘每條弄堂踩爛了。”
孫意映這個人也是個奇葩,下了班不跟吳四寶他們去玩,不抽大煙,不賭博,偽裝後蹬著個腳踏車滿上海亂竄,也不怕挨黑槍。
他是什麼目的劉松風一清二楚,這個傢伙居安思危的思想有些重,從某一方面來說也是一種強迫症,不將整個上海印在腦子裡就會有一種不安全感。
要不是【情報系統】提示,劉松風也不會知道孫意映居然有這個小嗜好,還以為他會像吳四寶一樣花天酒地。
“多逛一逛就瞭解了,上海其實也挺大的,我是本地人也有很多地方不清楚。”張靜雅謙虛說道。
“是嗎,我剛好有一個問題請教張小姐,有個朋友跟我說外白渡橋邊上的俄羅斯領事館是紅色的圓形屋頂,可我記得是藍色的,到底是什麼顏色呢?”孫意映一臉求知慾地望著張靜雅。
劉松風真恨不得找個榔頭錘扁他的臭臉,這個傢伙又在試探,還不相信張靜雅是本地人。
張靜雅則掩著嘴輕笑道:“那孫秘書與你的朋友一定是色盲,那座房子的屋頂是綠色的。”
孫意映怏怏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是嗎,看來我們的眼睛是有問題,改天去檢查一下。”
劉松風心裡說了一聲“漂亮”,這女人反擊得恰到好處,看來她在臨澧培訓班還是學到了東西,餘幸民的確是專業的,培養特工有一套啊。
劉松風正準備帶著張靜雅走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腳步。
“哎呀,我怎麼把母親的骨灰罈子忘在火車上了,真是太不應該了。”張靜雅表現得很焦急,轉身就朝車子的方向走。
她覺得現在情況穩定了,還是應該把東西拿回來,留在那裡被這些特務發現了更不好。
誰知道“笑面虎”又跳出來了。
孫意映眼珠一轉,朝一個特務比了一個手勢,主動說道:“張小姐就在這裡等吧,這點小事,底下的人能辦好。”
張靜雅則是略帶祈求地望著劉松風說道:“不行,這是母親的骨灰,我一定要親自拿回來,不能假手於他人。”
劉松風從她的眼神裡猜出那東西肯定有些問題,馬上跳了出來大喊道:“回來,哪用得著你們獻殷勤,伯母的骨灰還是我去抱下來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