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麼?”我越靠越近,整張臉都貼到了玻璃上。
“白痴!”顧青城冷臉應著。
“你這個冰山太不厚道了,我相信你說的話,你還損我,我哪兒白痴了,騙人還有理了?”
“快了。”
“快了?”我不解。他嘆了口氣,和我並肩站在窗邊,指著天空聚集在一起的紅雲示意著我看。
“有話快說!死冰山!”他閉上眼,沉默兩秒,估計是要氣絕的表現。
“說啊,裝深沉了啊?”只感到一雙手附上我的耳朵,那暖暖的感覺讓我打了個冷戰,一動不敢動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著顧青城的臉。
今天的他看起來不那麼冷,附在我耳朵兩側的手有一種讓人想要依賴的衝動。他轉動我的頭,抬起四十五度。很認真的在我身後說“彤雲密佈”。可是,我的心早就不知道飛去哪兒了,完全的周遊太虛了可能。我死都不相信,剛才那個滿眼溫柔的男人是顧青城,錯覺,是錯覺。他放下手,臉又恢復了原本的無態狀,走到辦公室門口開了門,我卻一動不動的站在窗邊,心跳的飛快。臉熱的有些異常。
“蘇恩。”劉芝急匆匆的走進辦公室,臉側微紅,看著我,滿眼無助。
“劉姐,都要下班了,你怎麼還沒走呢?”顧青城只顧自己站在原地,完全不理會我們說什麼。
“蘇恩,你幫我個忙吧,濤濤病了,我現在得回去,可是廣告投放的這個東西還沒弄好。明天小向可能會找我要這個東西。你能不能……”我理解了,是想讓我幫忙做這個東西是麼,回身看看辦公室,人走的都差不多了。
“這個……”我回身望望窗外,又望望顧青城,本想早些回家,沒準還可以看場大雪,現在要獨居辦公室了。
“好,我幫你做。你快點回去吧,好好照顧濤濤,別的事情不用擔心了。”送走了劉芝,轉過身,我瞬間滿眼灰心,只覺得腦袋上不停的冒冷氣,成個臉都成了死魚狀。顧青城坐在沙發上抱著肩膀閉目養神。
“冰山,你走吧,我今天不知道要加班到幾點。”我嘟著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矛盾啊,糾結啊都在這個時候暴漏出來。蘇恩啊,蘇恩,你說,你怎麼就能這麼好心呢,誰有事情你都喜歡插一腿。不對,人都有個特殊情況嘛,不要這麼惡俗,這個絕對不是你的風格。我的腦袋中不停的彈跳著兩個小精靈,一個是天使,一個是魔鬼。看來,貓和老鼠不是白看的……
顧青城不說話,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轉身便離開了辦公室。我死咬著嘴唇,望著那個緩慢移動但是即將淡出視線的身影,心裡暗暗叫苦。這個男人還真是不解風情,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沒關係,我等你。搞什麼,讓走就走,以前怎麼不覺得他這麼聽話?我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心裡那個悲苦勁兒啊,伴著窗外越來越紅的天空漸漸陰霾起來。
我走向窗邊,彷彿已經開始下雪了,那小小的,晶瑩的飄落的雪花,白白的,空靈的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我望著天空出神,第一次覺得那種黑不會讓人覺得不安。我嘆了口氣,開始整理手上的檔案,這份規劃也不會太難搞吧,就是上面有一些統計類的資料,完全讓人頭疼。我喝著杯子裡冷掉的水有些胃疼,看下手機,還不到七點鐘,時間尚早,慢慢處理吧。我開了迷你的小音響,享受整個辦公室被營造出的適合我的靜謐。
電腦自動的迴圈著,那首老了的《為你鍾情》,唱的我的心軟軟的,如同那深刻異常的歌詞一般……
“為你鍾情,傾我至誠,請你珍藏,這份情。然後百年,終你一生。用那真心痴愛來作證。”
可能是我太投入手上的檔案,根本沒發現辦公室門被推開的聲音。我反覆的計算著那份規劃上的資料,真恨上大學的時候選擇了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