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類的專業,搞得現在智商明顯下降。我咬著筆,沒死命的看著那些讓我眩暈的資料。
“白痴!”我忽然被一個冰冷異常的聲音叫醒,感覺著腦袋機械的被一隻手按住。我想看他的表情,可是卻苦於掙扎,只能任他扭轉我的腦袋。接著,一隻乾淨而修長的手莫名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指著檔案上的資料,沒死命的點著。
“錯的!”我恨得咬牙切齒,手裡的筆被捏的更緊了。廢話,不是錯的,我不是早就回家了麼。
“顧青城,把你的爪子拿走。再惹我,我就咬人了。”他果然鬆了手,厭煩的推了推我的肩膀。
“閃開。”我乖乖的離開了椅子,他一屁股坐在我的位置上,拿著筆塗塗畫畫。沉默了半秒,他指著沙發附近的一個紙袋。
“吃了。”我慢慢的走向沙發,袋子裡好像是剛買來的吃的,我欣喜的開啟,鮑魚粥?
“你瘋了?很遠的,這家。”我看了顧青城一眼,他沒出聲,可能是沉醉在那些資料中吧,人家說,研究型的男人都很抽象,寧可愛資料,也不愛美人。
我笑著,毫不客氣的品嚐著還熱著的鮑魚粥。抬頭看向顧青城的時候,他偶爾會蹙眉,看上去像是一個剛剛學會算數的孩子。燈光下,我望著那讓人沉醉的側臉發呆,這樣安靜的他,身後那輪像是光圈的東西是什麼,緩緩的暈開在他好看俊秀的臉上,那雙眼睛似乎消失了往日的冰冷,親切的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我吃了一半,拿了桌子上的水杯,還沒等入口,他突然抬起頭,看的我心慌。
“白痴!”
“好端端,你又幹嘛?我吃了你的粥,你就隨便罵人。”
“熱的。”他指了指飲水機,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弱智了,放著熱水不喝,非要捧著個冷的冰手的杯子死不放手。
我傻笑,然後接了熱水。站在窗邊,雪好像越來越大了,消失了最開始的小巧明快,大片大片的雪花……地上一片鹽白。
“顧青城,謝謝。”估計我的聲音太溫柔了,他適應不了,我分明看到,那黑色的玻璃上,一個停頓了幾秒鐘的,屬於這個男人的身影。真好,有了這扇玻璃,或者,即使你不去望著那個方向,也能看到他吧。歌還在緩緩的播著,滿室的溫暖……只餘下我和他……
“這個,好了。”他現在好像不會像開始那般認生了,我很欣慰著,他努力的四字表達,比起兩個字讓我舒服。
“顧青城,行了啊,現在會用四個字兒了,還是連用。不錯。其實我一直好奇,如果別人說什麼問題,你都說一個字兒的話,豈不是很吃虧。”他不理我,坐到沙發上,拿了剛買來的咖啡喝起來,我眯了眼睛,對他的冷臉置若罔聞,坐到椅子上,開始整理其他的文字部分。他寫字真規整,清晰,有力,像他……我忽然不想把這份檔案交上去。偶爾抬眼瞄一眼顧青城,那修長的手指握著咖啡杯,真有點立體廣告的意思,我偷笑。
“大雪。”他輕聲嘀咕了一句,我回身望向窗戶,果然已經如鵝毛一般了。
“我馬上好了。”我草草的整理了一下,便結束了戰鬥。熄燈。黑暗又會如影隨形了……
21:30。我和顧青城出現在寫字樓下,橘色的路燈迎著白雪,紛飛的雪花片片落在我的頭髮上,顧青城那身深綠色的風衣看上去很暖的樣子,白色的圍巾很適合他。他還是習慣走在我的前面,我總是很難跟上他的步伐。我踩著高跟鞋,慢慢的望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心裡竟憑空多了些失落。
我慢慢的抬腳,那不算穩定的高跟鞋,在下雪天更難駕馭。撇撇嘴,只能自認倒黴了,忽然感到一個溫暖的物體圍在我的脖子上,抬起頭,迎上那雙黑的深邃的眼睛,是他麼?那漸漸在我面前放大的清晰的輪廓,我心如鹿撞,僵直著身子,那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