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不見效,方同我說這情形比他們診療得要重些——這樣的廢話,聽著可真叫人心煩。外有那麗妃哭哭啼啼的,真想將她攆走!說來,外頭城上,如何了?”
“白將軍到了,或許……”秦念道:“守宮城的約莫有千餘衛士,外頭的皇城守衛卻有三千,說不得,拖延罷了。只盼著十二衛的將軍們無有異心。倘能借了十二衛的軍力,那些個叛賊不過是皮毛之患。可若是……”
秦願默然許久,道:“只盼祖宗保佑……走吧,咱們回那邊兒去,我實在不敢留著那崔麗妃與聖人獨處太久。到底只是幾個侍御醫的言語,未必便十分可信。倘若那冰碗裡實是有蹊蹺的,再給她留下破綻,我萬死也難辭其咎的。”
她話音未落,殿外頭卻傳來了楚歌急促的叩門聲:“皇后殿下!太后來了!”
楚歌奴隨了主的性子,平時也是個安穩的,此時的音色卻有些急。秦皇后登時便站起了身,疾步而出。秦念想了想,待她走遠些方才舉步跟上。
如此,她到得殿內之時,正聽得太后的一聲吩咐:“把她看押起來!皇后也太過好心,這樣的人,無論有嫌疑沒有,先得捉了,免得再生是非!”
而阿姊的聲音恭順,全然沒有為自己開脫的意思:“是了,兒想著,侍御醫們說與她無干,崔氏又是大族,若她果然是冤的,今後傳出去未免寒了人心。”
“這主張我為你做!麗妃便是冤枉,也該明白此刻只能委屈你一陣子!想來是不會怨懟的!”裴太后道,全然不顧崔麗妃那驚駭欲哭的神色,只向著長甥女兼兒婦秦願說話:“如今宮外生變,宮內出事兒——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主張,大可一併說了出來。現下已然再不能猶豫不決了!”
耳中聽得這一句,秦念原想剎住腳步,卻已然是來不及了。便在太后說出這話的同時,她已然踏入了內殿,太后與皇后悉皆看到了她。
便是方才她有心錯開些時間,終於也沒有全然錯開太后與皇后議事的場面——她原以為自己已然避過了她們處置崔氏的尷尬,卻怎的也想不到太后還會多問一句。
這一回,便躲不掉了。
“阿念……?”太后見她,亦怔了一下,方道:“方才出事兒的時候,你阿姊不是取了印信給你麼?你怎的還在此處?!真真是膽子大!”
“阿念是怕城上沒人做主方留了下來……”秦皇后卻是怎的也不能叫姨母對秦念生了念想的,忙分辯道:“兒召了白將軍入宮相助,阿念方才下了城……”
裴太后的眉心卻仍是蹙著:“這事兒與秦念何干!你可想過,那些個軍士敢譁變滋事,自然是豁上了性命去了!若是白琅不來,難道你真要她一個女娃兒上城和叛軍較量?!”
“……”秦皇后低了頭,道:“兒也是一時無法,想著阿念是自家的姊妹,到底可信些。”
裴太后這一遭卻不再反駁兒婦了,只是嘆了一口氣,看向秦唸的目光之中盡是無奈:“罷了,你既然現下在,便別想旁的了。若是上天庇佑,或許能逢凶化吉吧……聖人的病況,侍御醫們是怎樣說的?”
“只說是突然用了涼食,方才厥倒。可先前用針用藥盡數不見效……”秦皇后道:“如今侍御醫也說,不知曉聖人什麼時候才醒的過來。性命大抵是無憂的,可光是這麼昏著,也不……”
“怪道只做得侍御醫,做不得奉御!只有這麼點兒本事——”裴太后嘆罵道:“罷了,說不得還要女子做主!阿念,你現下也莫要在此盤桓了,帶人�